“如果没有其他消息,我这就安排人将情报送上去,应该明后两天就能有答复。”马博川心中将要汇报的东西整理完毕,打算安排人去送情报。
不需要书面记录,会将情报口述给情报员,他跑一趟重庆通知南方局,这是最安全和保险的手段,湄潭的情报大多都是这样传递的,是距离南方局近所带来的便利。
“那我这几日呢?”魏定波询问。
“正常接受培训,免得军统生疑。”
“明白。”
“但因你身份特殊,不要和其他学员过多交流。”
“是。”
马博川交代完之后,从房间离开着手安排送情报的工作,房沛民起身相送。
立马联系情报员,马博川将情报一字不差的诉述,没有书面记录全靠脑子记忆,好在这一次的消息颠覆性很大,情报员只听了一遍就再也不会忘记。
“同时让南方局核对一下魏定波的身份。”马博川对情报员说道。
房沛民的话马博川自是相信,可毕竟是从军统局出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送完了人,房沛民并未回去学校,而是又回到房间之中,魏定波此时正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想你会和我说什么。”
“老实呆着,不要露出马脚,等候组织安排。”
“你觉得组织会如何安排我?”
“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作为我的老师,不帮我分析分析。”
叫唐立一声老师,那是攀关系,房沛民才算得上是魏定波真正的老师。
“你叫我老师我承受不起,潜伏工作谍报工作没出过一次意外,却被送回来搞渗透,我的学生多来几次这个,我心脏受不了。”
魏定波同样无奈道:“潜伏工作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少贫嘴,滚蛋。”
“你确定是我滚吗?”
“你……”房沛民甩了一下袖子推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说道:“安分一点不要节外生枝。”
“我是那不安分的人吗?”
“你还真是。”
“那你是不了解我。”
都快出走后院的房沛民,是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才没有回过头来给魏定波一脚。
第二日培训便开始,地点并不在书店之内,这里只是一个接待的地方,上课的教室在另一处院子之内。
院子并不大,普通的民居,不过给十几个人上课是足够的。
学员都很年轻,男女皆有,有些是刚毕业没几年,有些甚至是没毕业,心中谨记马博川的交代,魏定波并未和学员有所亲密接触。
倒也不奇怪,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不熟识,拘谨些也正常。
面对培训魏定波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却没有表现的太耀眼,毕竟他是来参加学习的,若是经验丰富何来学习一说。
马博川每次看到魏定波这模样,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
哪怕魏定波身份并不是真正的军统渗透人员,可在日常培训学习和学员交流之时,他都严格按照这个身份来要求自己,没有任何疑点让人察觉。
马博川有时都在想,如果来的人不是魏定波,而是一个和魏定波能力相同的人,自己还能发现异常吗?
他认为难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