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娅晴没有问里面是什么,她深知组织纪律,不该她问的她不会问。
同时魏定波也不知道,冯娅晴究竟是如何将情报送给组织的,各司其职。
将信封小心收好,冯娅晴说道:“消息明天会送上去,上面的指示需要隔一天才有,到时我转交给你。”
“麻烦你。”
“这是我的工作。”
互道晚安冯娅晴上楼休息,将门关住打开桌上台灯,后从怀里拿出魏定波刚交与她的信封,居然当场拆开。
是的冯娅晴将信封当场拆开,然后将信件摊在桌上,拿出一支笔开始在另一张纸上书写起来。
很快,魏定波的加密内容被冯娅晴全部破译,写于纸上。
冯娅晴将纸上内容看了几遍记在心里,后将魏定波书写的书信以及她破译的内容,全部烧毁在房间的铜盆内。
加密?
欺瞒?
若是魏定波看到这一幕,恐怕下巴都要掉下来。
冯娅晴知道加密内容,岂不是也知道他和军统的关系?
因为这个加密方式是组织告诉魏定波的,冯娅晴能知道必然也是组织告诉她的,别无他法。
房沛民说要瞒着冯娅晴,冯娅晴是魏定波最后的保险云云,弄了半天全是假的?
远在重庆的房沛民是用心良苦!
冯娅晴带着孩子,怎么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参与如此复杂危险的工作。
定是在冯娅晴了解清楚事情的利害关系,还主动接受任务,组织才会同意她来配合魏定波。
其次便是魏定波身份复杂,需要传递的情报肯定也复杂,依靠书写的方式存在隐患。
冯娅晴没有亲人很多年,和谁会有书信来往呢?
有纸张就有把柄,远不如记在脑海之中保险,所以冯娅晴必须要知晓情报,才能更好的传递给组织。
从一开始,冯娅晴就不是那个被隐瞒的人,也不能被隐瞒。
房沛民之所以那样说,是担心魏定波死在武汉,给他头上戴的一道紧箍咒。
冯娅晴做完这一切躺在床上,美目之中闪过吃惊、好奇、还有佩服。
她早知魏定波身份特殊,夹缝中求生存,如刀尖跳舞。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魏定波在如此凶险之中,还给军统提供了那么重要的情报,立了大功。
更加没有想到,还有关于伪政府的消息。
冯娅晴越发觉得魏定波这个人,不同寻常。
原本在接受这个任务时,她已经做好了,对方是一个冷酷自我的人。
因为环境导致。
身处危险之中,军统和伪政府还有日军都是索命的鬼,在这样的日子里多活一天,都要提心吊胆一天。
所以她猜想中的魏定波,是精神紧绷带着一点神经质,甚至于不苟言笑老成持重,将自己封闭在面具之下,如同一台机器一样精密的活着,或者说是运转着。
可见面之后的结果呢?
完全相反!
所以当晚初次见面,她才说魏定波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并不是单单指年少轻狂自傲自大。
后来看他和陈禾苗都能斗嘴较劲,更让冯娅晴看不懂面前这个男人,身陷险境刀尖舔血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现如今魏定波又接连送出消息,冯娅晴更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