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又感谢了望月宗介两句,魏定波便离开食堂。
他在办公室内枯坐一下午,下班时间也并未离开,等候良久终于看到有人从门外进来。
“主任,您可算回来了。”魏定波小跑上前,激动溢于言表。
王雄跟在靖洲身边,此时劫后余生大起大落,不管不顾上来便给了魏定波一个拥抱。
魏定波回以拥抱,双手在王雄背上重重拍了拍,嘴里念叨:“回来就好。”
三人关门坐下,靖洲靠坐在椅子之上,几日牢狱之灾脸都瘦了一圈。
靖洲心里苦啊!
回是回来了,可足足四十根金条出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这不是拿刀在他心上捅窟窿眼嘛。
“主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这乱世之中还怕没机会吗?”魏定波出言相劝。
王雄紧跟着点头符合,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他肯定是想要命啊。
靖洲闻言叹了口气后说道:“这次多亏了你。”
事已至此回天乏术,靖洲只能听天由命,暗自苦恼也就罢了。
“主任哪里话,是我应该做的。”
“患难见真情,你二人与我共度此劫,日后定不会亏待你们。”
“先行谢过主任,日后主任若有驱使,定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我也一样。”王雄跟着表忠心。
后魏定波有些疑惑的说道:“主任我今天在食堂听望月队长说,金条是从银行找到的,这是什么情况?”
面对这个问题,魏定波表示自己想不明白,靖洲却冷哼一声道:“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在重庆都玩烂了,在这班门弄斧。”
“主任的意思是宪兵故意为之?”
“无非就是见钱眼开,找个由头合理贪污,还找出一个亲日派代表用于背锅,倒是有头有尾。”
“说来可气。”王雄忍不住道。
“气又能怎么样,还能揭发他们不成,能活着从宪兵队出来就烧高香了。”靖洲如此安慰自己。
魏定波看到靖洲自己脑补结束,且都是他想要听到的,便转移话题提议说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我去叫些饭菜来,为主任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在宪兵队吃的不好,靖洲又是爱吃之人,此时食指大动。
“和上一次,八个菜。”靖洲说道。
“是主任。”
“我和你一起去。”王雄起身说道。
魏定波摇头道:“你去打点热水让主任洗漱,换身干净衣服,我一个人去就行。”
两个食盒,一手一个,重量不算什么。
等到魏定波从饭店将菜提回来,靖洲和王雄都收拾干净换了衣服等着。
急忙将菜摆上,三人推杯换盏,是靖洲提议喝点,魏定波自是不能拒绝。
靖洲此时看魏定波,眼中透露出来的都是信任,因为在魏定波出去打包饭菜期间,靖洲就查看了自己的保险箱。
其中只少了二十根金条,其他财物分文未少。
在宪兵队靖洲是无可奈何只能将重任交于魏定波,可心中未尝没有担忧,此时只觉得自己慧眼识珠看人颇准。
至于你说二十根金条是给了日军吗?
废话!
不给的话,今日靖洲能出来吗?
若非魏定波献计,后又没有见财起意,靖洲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我敬你一杯。”靖洲端起酒杯。
魏定波急忙举杯,比靖洲酒杯低上些许碰杯,一饮而尽。
“我也敬你一个。”王雄紧跟其后。
今日气氛到位,魏定波来者不拒,从今往后他彻底得到靖洲信任,与王雄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不相上下。
可魏定波心里暗道:“你还有敲门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