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在杯中搅动柳尼娜出言问道:”会不会太过大张旗鼓,导致姚筠伯对他有所提防?”
此前说过姚筠伯便是武汉区区长。
“有所提防,刚好断了他的后路。”丁默邨翻动手中书籍说道。
魏定波放不到暗处,从第一次考虑此人丁默邨便心中清楚,既然如此便不用想着藏,此时藏一半露一半刚好。
藏的这一半则是丁默邨与魏定波的关系,露的这一半便是魏定波与望月稚子的关系。
藏露之间断了魏定波的后路,将其牢牢掌控在手中,岂不是最为保险。
“主任英明。”
“接下来不必再接触他,过犹不及。”
“只是秦方好这里要不要警告一番?”
“不用。”丁默邨认为不便出面,容易被人多想,且他心中认为有望月稚子在,秦方好不必担心。
再不济魏定波应该也能解决问题,大不了躲在招待所不出去,秦方好还敢硬闯特工总部的地盘不成。
“他出手不留情面,年轻人还是有些气盛。”柳尼娜想起昨夜之事。
“我们看中的不就是他的气盛吗?”丁默邨认为年轻气盛是好事情,若不是有这样的冲劲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他凭什么敢与姚筠伯争锋。
若是连这样的锐气都没有,丁默邨还指望魏定波帮自己翻身?
“只怕过刚易折。”柳尼娜心中担忧。
“那便是命该如此。”丁默邨觉得年轻气盛重要,但理智同样重要,若是做出自己能力承受范围之外的事情,便是要自作自受。
丁默邨能警告魏定波一次,却不能次次跟在身边敲警钟,若是自身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早早死掉他也好换个人,免得浪费时间。
但换言之丁默邨认为魏定波有这样的能力,不然为何要看中他呢?
柳尼娜何尝不明白丁默邨心中所想,可她有一言未表,便是男人在面对女人时,若是有了感情理智就会丧失很多。
她担心的便是望月稚子。
柳尼娜之前警告过魏定波,但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可看此时丁默邨之意,她也没有点明强调这一点,毕竟她也仅是担心。
若是魏定波得知,会很想告诉柳尼娜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魏定波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如同秦方好一样。
一切为了工作,为了抗击日寇,哪里来的什么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