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卧室,万雄和王木琰共用一个,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一人一个。
躺在床上休息,魏定波心头还在思考这件事情,他认为现在不管是组织还是军统,都要考虑一下电台的问题,看看究竟怎么样才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不然你一动电台,敌人就搜查你,长久之下必然出问题,就如同今日锁定范围其实已经很小。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着,第二日望月稚子就开始带着他们去调查,经过一整天的调查结果,得知这五户人家,其中有一户是孤寡老人,只有老人一个人在家,且年事已高,儿女都不在身边。
望月稚子当即就排除了这一点,这老人老眼昏花且一个人住,行动暂且不便,发报不更是无稽之谈。
还有一户人家,三世同堂且孩子还多,小小的屋子被挤得睡觉还需要打地铺,所以望月稚子也直接排除了这一家,你连藏发报机的地方都没有。
被排除的两户人家,是二楼一户三楼一户,所以说现在被怀疑的是二楼的两户,以及三楼的一户。
这三户人家的情况比较符合要求,二楼的第一户人家,是一对新婚夫妇,两个都是年轻人,而且还没有孩子。
至于工作,男的经营一家小铺子,女的则是医院的护士。
二楼的第二家,是一对中年夫妻,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儿子上学不经常回来,所以大多数时候就是这对夫妻在家。妻子很传统的相夫教子,并没有出门工作,男的则是一所中学的教师。
三楼的这户人家,同样是一对中年夫妻,孩子已经结婚生子所以没有住在一起,妻子常在儿子处为他们照顾新生的孙子,多数都是丈夫一个人在家,丈夫的工作是账房先生,也就是会计,在一个布行内工作,每日都是西装革履。
这便是现在受到怀疑的三户人家,望月稚子看着收集上来的情报出神,最后对魏定波问道:“你认为谁最可疑?”
面对望月稚子的问题,魏定波只是说道:“现在妄下结论还太早。”
“既然是妄下结论,还管早不早干什么。”
“那你觉得呢?”魏定波反问。
望月稚子开口说道:“电台工作,寻常情况下会给报务员配备一名搭档,以便在报务员发报时,负责警戒工作和保护工作。”
“所以你认为这个账房先生可以排除,毕竟他妻子多在儿子处照顾孙子,大多数情况下是他一个人在家。”魏定波说道。
“可是也有电台工作者,是不配备搭档的,所以说也很难完全将排除他。”
“那你说来说去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难再排除,二楼是做生意和护士,他们年轻都接受过教育,对于电台的使用是很好学习的。二楼的中年夫妻,妻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丈夫是教师,接受的知识更多,而且识文断字学习电台更是不在话下。其次是最后这一家,三楼账房先生一辈子和算盘打交道,且也是能识文断字,说他会用电台好像也说得过去。”望月稚子觉得这三家不太好排除了。
如果你说谁不认识字,而且一辈子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其实大概率他是不太会使用电台的,毕竟发报过程中发错内容,是需要报一个错码让对方知道这一段内容发错了,而且发报结束还需要用英文给对方发一个结束的单词,让对方知道这一次发报完成。
你若是不认识字,其实很难学会,并不是说完全学不会,硬生生的教也能教会,但是挑选负责电台的工作人员时,谁不是挑选容易上手的人,这是常理。
但这三户人家,都有具备学习电台使用能力的人,反而是让望月稚子一时间不能随意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