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首先说你我,我们二人肯定是不会将消息泄露的,而且就我们知道的这些消息,你就算是想要卖个好价钱,也没有人理你不是。”魏定波说道。
话糙理不糙,魏定波说的确实是最直接的问题。
就他和望月稚子掌握的这些消息,你卖给抗日分子,你能卖多少钱?
人家会给你多少钱?
说白了就是价钱不会太高。
既然不会太高,你何必冒险呢。
你作为武汉区的人,和抗日分子牵扯上关系,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并不是说不可能,而是要有足够的吸引力,现在看来这个吸引力明显是不够的的。
望月稚子有钱,蝇头小利她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
再说魏定波,他和望月稚子现在的关系,用不着去冒险,之前都说了,如果缺钱就找她要。
“还有科长,以及区长。”望月稚子说道。
“我们都看不上的价钱,区长和科长怎么可能放在眼里,这不是更加不可能。”魏定波觉得不会。
望月稚子却说道:“如果他们知道的消息,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知道的更多?”
“显而易见,毕竟科长和区长调查的更久,掌握的线索更多,指不定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
“所以你是指,这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消息,非常具有价值,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对。”
“但我还是觉得不会。”
“为什么?”望月稚子想要听听魏定波的意见。
其实魏定波并不想让日本人盯着武汉区,这个消息怎么泄露的,日本人怀疑谁都行,但是不要怀疑武汉区。
因为魏定波就在武汉区。
虽然他现在看似好像没有被怀疑,而是参与到了调查之中,可是只要日本人的目光在武汉区,魏定波早晚会被继续调查。
原因很简单。
调查陈柯林,以及姚筠伯,没有找到线索。
那么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就会重新被调查。
所以他更加希望,让武汉区整体都是清白的,所以他才会在望月稚子面前说陈柯林,以及姚筠伯都是清白的。
至于让他解释,他当然可以解释。
魏定波说道:“你想啊,区长之前很有可能是安排人,秘密在城外调查药品的消息,但是日军方面直接将消息公之于众,还说是武汉区泄露的。”
“所以区长怀恨在心,出卖消息呢?”
“正因为大家可能会觉得区长怀恨在心,他就更加不可能做什么,你明白这个道理吗?”魏定波问道。
日本人知道他们放出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姚筠伯调查的证据,就是直接开口说的。
姚筠伯心中不满,大家都知道。
这种情况下,姚筠伯敢做什么?
他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将自己的问题弄清楚,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就行。
怎么可能还敢泄露消息,换取钱财,报复日军,这可能吗?
魏定波的解释,望月稚子不得不说,确实很有道理。
那么这样看的话,武汉区是没有嫌疑人的,难不成是日本人怀疑错了。
可是按照青木将太的话,好像也只有武汉区这里,有可能泄露消息呢?
因此望月稚子再问道:“区长不会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