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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只是开个玩笑——麻将你没这么小气吧……别闹了喂——”</p>
丹离干笑着后退,一边企图安抚麻将的暴走怒气,但是麻将此刻已是伤心愤怒到极点,什么也听不下去。</p>
只听碰一声钝响,麻将利抓狂舞之下,盛有“梅干菜扣肉”的石碗被掀飞到墙上,顿时,那些黑糊糊粘答答的肉末菜屑全部“发奋涂墙“了。</p>
整面墙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p>
丹离有些头疼捂住了脸——弄成这样可怎么收场呢!</p>
正在此时,转角处的上层,暗风微动,武监们又去而复返,冷冷的看向她——</p>
“奉左相之命,提人犯过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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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高照,淡金光辉脉脉而入,将人浑身照得暖融融。今天天气,一反这一阵的阴霾落雪,倒是露了大晴。</p>
昭元帝坐在矮榻边,只着了一身素白便袍,手中拈一枚黑子,正在苦思。</p>
坐在他对面的薛汶甩着手中白子,正在等他下子。</p>
“万岁,你可快着点想,再这么磨唧下去,我们两这一局可又要中途停顿了——左相大人待会还要来跟你禀报昨夜乱贼的详情呢!”</p>
他说起下棋,语气十分随便自然,这是因为昭元帝的棋友,向来都只有他一个。</p>
因为只有他们俩的棋艺旗鼓相当。</p>
旗鼓相当的臭。</p>
以前在军中,被称为“臭棋篓子一双”的,就是他们俩。昭元帝登基后,情况依然如此。</p>
昭元帝也曾经请慕吟风与自己对弈,慕吟风那时还不是左相,却也眉毛一竖,毫不客气的说道:“万岁,跟你下棋太费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p>
被如此鄙视的昭元帝欲哭无泪,从此死了另寻棋友的心。</p>
昭元帝想得头昏脑涨,干脆扔下黑子不去想了,他瞥了一眼薛汶,突然问道:“昨夜之事……你怎么看?”</p>
薛汶好似毫不意外这一问,挑了挑眉,答道:“术者们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了。”</p>
“哦?”</p>
昭元帝仿佛有些诧异他的直白,“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术者之一。”</p>
“我只是个散修,散修们势单力薄,从来不敢在凡人中间炫耀法术,我们还怕被人当妖道泼狗血吊旗杆呢!”</p>
薛汶有些委屈的辩解道,随即他神色显出愤怒,“昨夜出现的那一道五色彩光,气势如此霸道,竟敢在皇宫大内劫走乱贼——这是要明刀执杖跟朝廷作对吗?!”</p>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从远古时起,术者们便有不成文的规矩:不可擅入帝阙,尽量不与世俗之帝王有所牵涉。这些人连这规矩也忘了吗?!”</p>
昭元帝神色冷然,并不见多少怒意,“可是他们就是如此做了,可见,你们的规矩,也终究失去了制约之力。”</p>
薛汶皱起眉,“这必定是有根基的术者所为——说不定,跟天门三宗那群疯子脱不了干系!”</p>
昭元帝摇了摇头,“情况未明前,不要妄自猜测,平白竖敌。”</p>
薛汶一愕,仿佛惊讶于他的冷静,“不管是哪方势力,既然如此明显的支持乱党,那便是我朝的敌人。”</p>
昭元帝看了他一眼,“这敌人并非兵马可敌……你有什么对策吗?”(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