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血球表面透明膜很厚重,已经让里面的物体产生畸变。
此刻,膜体连同血球内的活物,被细密的藤蔓植物网牢牢兜起,随着球体悸动嘭嘭乱跳。
更绝的是,它每跳一下红光必定骤然增大,然后随着血球收缩逐渐变暗,他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慢慢踱步到井口,趴在血球表面往里面看:
血球居然是一个尸体,他看得出来,这是按照尼珀雅祭祀习惯做成的祭品,里面整个人的人皮都不知所踪,浑身血呼呼被浸泡起来,球中长出很多半透明的结蹄组织,它们紧紧包裹着尸体表面,源源不断为它提供营养,让整个血球看起来像是一颗布满花纹的巨型松花蛋。
郑原看得久了,甚至可以看到结缔组织在微微颤动。
如果血球中的尸体真的没有生命,为什么会需要芥蒂组织供养,难道尸体里的人还活着!
郑原不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殿撵结界墓至少存在一两千年了,活人就是寿命再长,最多也就一百五十岁。
怎么可能活过两千多年,他摇摇头否认自己的这种想法。
“走~赶紧走,我们得出去把这个东西告诉他们。”
郑原和李凯门割开脚腕上的藤条,准备踏出地洞,那血呼呼的松花蛋很明显是被惊醒了,如同恶魔厉鬼的喊叫声,从巨型植物心脏咆哮而出。
他们俩哪还敢耽搁,手忙脚乱从地洞往外爬。
地洞外面的同伴看见两个人狼狈逃出,赶紧把他们拉出洞口。
元迦曼把郑原扶起来,他来不及拍掉身上的泥土,旋即拖着众人往后倒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感觉整个墓室似乎是活的!”
“什么?”
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拿起手里武器。
只听得一声极其悲惨的叫喊,整个地洞摇晃起来,刚才被土封上的地洞呼啦被掀翻炸裂.
一棵枝繁叶茂的铜树轰隆倒地,只见血红松花蛋从地洞猛地窜出,身后拖着无数血淋淋的藤蔓。
大家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郑原那么害怕,这时候已经太晚了,血红心脏拖着藤蔓,直接攀附在金刚时轮佛身上,像一颗八爪鱼似的,缠绕着神圣慈悲的佛陀神像.
它带血的藤蔓把神像弄得脏乱不堪,挂在神像脑后不断咆哮,这一幕吓得众多人腿都软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你说你们招惹它干什么!”
老山甲仰头看着天际巨型松花蛋,对众人长吁短叹,郑原目光冷冽出口:“魔窟峡谷全都是这种藤蔓,我猜测这颗松花蛋就是所有藤蔓的母体。”
“只要把它给解决了,藤蔓就会变成死的东西不会再攻击活人。”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把它给弄死呢?”
贡布索朗和丹巴格勒拿起冲锋枪,两个小喇嘛也把降魔杖打开,大家虎视眈眈看着周围,警惕着可能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危险。
郑原走到释尊仁波切身边,向他问道:“释尊老师傅,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松花蛋里好像也有尸体,就是刚才在祭祀地洞看到的无皮尸体,它好像还是活的!”
“什么?”
“不好!”
“这是胎蛊术。”
郑原被这个字眼吓了一跳,“胎蛊术”三个字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胎尸术是什么东西,您别买关子了,赶紧说吧,我们总得找找对付它的办法!”
释尊见众人都看着他,语气略微低沉说道:
“自古以来,西域乃至于西亚地区跟中原风俗不同、性情各异,这也诞生出于中原不同的丧葬神话、风水脉理,胎尸术是西亚某个小国曾经流行过的护墓术。”
“我幼年曾经看过很多西域风俗书籍,这胎蛊术就是西亚护墓术最恶毒的一招,胎蛊指的是用人做蛊,用以保护葬主人尸体的安全。”
“相传做胎蛊术时,会先让活人喝下曼陀罗或麻沸散,使其处于深度无知觉的状态,然后由专业的胎蛊师将该活人的皮肤完全揭下。”
“胎蛊师的技术如果够好,甚至能将揭开的人皮拼成人形,此时被揭开皮肤的人仍然处于麻醉状态,这段时间胎蛊师会把牛羊皮烧干净毛发,刮成半透明状用曼陀罗药液清洗干净,然后缝制成圆形胎蛊衣,以备后来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