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利希·哈洛,出生于1912年7月6日,奥帝黎登山家和探险家,同时还是希德勒卫军‘冲锋队’的队员。”
元迦曼惊呼:“行啊,郑原,你居然连得语都会!”
他讪笑着摆摆手:
“得语我是不会,不过幸好我大学时选修的是《得语文学鉴赏》,跟着导师学过一两个得语词汇,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再往下我是翻译不出来了。”
“这样吧,我看我老爹年轻时候还是个好学生,这里全都是各种语言教材。”
“今天晚上,我把这些文件翻译一下,看看海因利希·哈洛到底在雪域高原干了啥!”
“哈……嗯,那好,我也困得要死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别累着了。”
元迦曼打着哈欠回到自己屋里,一沾枕头立刻就睡觉了。
郑原把书架浏览一遍,将所有关于得语的书籍全都拿下来,他借着暖黄灯光,翻译起五六十年前的古旧文件,看时间太晚,直接趴在书桌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他正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牛羊吵闹:“咩~~~哞~~~~咩~~~哞~~~~”
此时,阳光透过窗口照到后脑勺,激起一股盈盈暖意,他头脑昏沉间感觉后背一暖,似乎被披上一层衣服。
郑原缓缓睁开眼睛:“奶奶~”
“怎么睡在这里,昨天晚上一夜都没回去,注意身体。”
“好,你去吃点东西吧,你的朋友们已经醒了。”
郑原推开书房门走出去,主屋长桌子旁坐满一圈人,他们看到他走出来,哗啦一声站起来:“郑总您起床了,您辛苦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你们该吃吃,有毛病是吧。”
见他走过去,李凯门着急忙慌把椅子拉出,推到郑原屁股底下:“郑总,您请坐,听说您在书房翻译了一晚上,翻译出眉目了嗦?”
郑原坐进椅子,喝了一口甜茶:“我把雪域调查报告给翻译完了,其他的东西也稍微翻译了一点,等今天从外面回来,再给你们看。”
元迦曼吃着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真要去奶奶说的湖岸半岛?”
郑原点点头,对众人宣布:
“是,有了昨晚上咱们找到的线索,我更想去湖岸半岛看看了。”
“我听奶奶说,那里几十年都没有人去过,或许因为人烟稀少,反而还保留着当时的蛛丝马迹。”
李凯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正地方,他听到郑原话里的意思,挤眉弄眼调侃道:
“等会,昨天晚上……你们两个……还咱们,你和她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
“小神巫今天早上也在打哈欠,你们俩昨天晚上只是翻译文件嗦?没有其他的嗦?”
李凯门贱兮兮搂着郑原的脖子,郑原一把推开他:
“胖子,你真是人肮脏,看事儿也肮脏,你以为我们是你啊,除了那档子事儿,你就没别的事儿感兴趣是啵!”
李胖子明知故问:“哪档子事儿啊……你怎么还脸红了嗫?”
郑原把一个糍粑塞进他嘴里,不让他再说什么坏话:“差不多得了,别蹬鼻子上脸!”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她好久没听到家里有那么热烈的笑声,赶紧出声替大孙子解围:
“你们别打闹了,赶紧吃吧。”
“等你们吃完,我就带你们去湖岸半岛,那里距离草原虽说不算太近,但当天往返也要耗费一天时间。”
郑原点点头:“行,奶奶,胖子的脚肯定不能走路,我们留下一个人照顾他行吧?”
老太太看向胖子的脚:“就让你爷爷留下来照顾他吧,你们正好去湖边玩玩儿,那个地方还挺好看的!”
郑原一众人得了老太太的命令,飞快吃了早饭,除了李凯门和郑原爷爷留下来以外,其余的人全都被老太太带着前往湖岸半岛。
大家坐着巫族小伙子的三蹦子,从草原边缘开向湖泊最深处的半岛。
巫族草原越往湖岸开,牧草就长得越是高大茂密,最深处,牧草高到几乎与腰部平齐。
车轮碾着前方肥沃牧草,像小船似的破开浓郁灿烂的绿色海洋。
风吹过草原,荡起阵阵绿浪涟漪,等肉眼已经看见一人高的芦苇丛,就说明已经到了湖岸半岛。
“老太太,湖岸半岛已经到了,你们可以下车了。”
郑原听完巫村小伙子的话,首先跳下三蹦子,他们站立的位置,是湖岸半岛与草原的交界处。
无数芦苇水草在湖边悠然飘荡,偶尔还会看见一两只高原禽鸟,扑棱着翅膀从芦苇丛跃升半空。
大家再往前走一点,马上就能远远看到老太太说的废弃飞机场。
这座飞机场极度荒芜,废旧侯站楼就坐落在半岛最顶点,高大楼体身后就是一望千顷的湖泊。
郑原逐渐走近废旧飞机场,荒凉无人的样子瞬间涌入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