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刚才想了一下,色棱措湖周边的动物,可能因为磁力的缘故,都有不同程度的生理异化。”
“你仔细回想,每次等白尾隼鹰现身前,族里都会做什么,你们肯定要准备什么仪式吧?”
巴图鲁擦干一脑门子汗珠:
“我们要举行神鹰祭祀礼,用一种代代流传的擂鼓方法敲响牛皮鼓,然后神鹰就会从西方飞过来,在族人前显示神迹。”
郑原听说真有祭祀仪式,马上就明白了神鹰的奥秘:
“巴图鲁族长,巫岘族的祖先刚开始迁徙到色棱措湖区时,很可能就知道变异动物的吸引方法。”
“白鹰是脑部变异的动物之一,也许是它跟巫岘部祖先达成了默契,巫民每年大量供奉牛羊家畜换取白鹰保护。”
“你们敲鼓的办法,就是召唤它们来的方法。”
“可这样行吗?”
巴图鲁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他看眼前的年轻人不像是说瞎话,点点头:
“试一下当然可以,可现在我们在船舱里,三面大鼓都在外面,想敲都没办法敲了。”
李凯门看好哥们好不容易想出主意,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哪怕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总比被秃鹫咬开房顶吃“罐头”强多了。
他赶紧拉着巴图鲁劝道:
“要是不赶紧把秃鹫赶走,等塔楼的舱顶被掀翻了,大家都得被秃鹫分尸。”
“胖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我这不是帮你劝劝巴图鲁族长吗!”
郑原等李凯门悻悻离开,走到巴图鲁族长面前:
“现在,必须有人去外面敲鼓,您可以选三个人当做擂鼓手,剩下的勇士一起冲出去充当他们的掩护。”
“这能行吗?”
“能,别犹豫了。”
巴图鲁重重朝众人点头,选了三个他认为最健壮的擂鼓手,一些勇士穿好盔甲、戴好面具,只等着巴图鲁一声令下,然后就集体往外冲。
“冲啊,别被这些牲口看扁了,啊啊啊啊啊~~”
巴格、贡布、格勒以及众多巫族勇士呼着号子,从塔楼窗口冲出去。
秃鹫被突然的强磁改变性情,变得暴力又嗜血。
它们看到几十个勇士现身,就像看到随地奔跑的肉丸子,森绿眼珠恨不得瞪出血,一个俯冲撞向人群。
巴格、贡布是雪域和草原最优秀的猎手,两个人拿着长杆猎枪,对准张牙舞爪的尸秃鹫嘭嘭猛打,一枪爆头,当场打死。
格勒更是拿起双环弯刀,朝飞近甲板的低空秃鹫来回砍杀,力道之大,直接将秃鹫的翅膀活生生砍去。
被砍了翅膀的秃鹫,内心受到一万分惊吓,两只脚在甲板乱窜乱咬,把甲板上弄得全是猩红血迹。
其他巫岘族勇士一点也不示弱,拿起身后弓弩,用肌肉虬结的臂膀弯弓射箭,飞在天空的秃鹫一箭被刺穿脖子,尖叫着朝下坠落。
它的秃鹫兄弟们看见带血的肉,早就被激得红了眼,还没等它落地就被分尸啄食。
众人得见眼前猛禽自相残杀,秃鹫的凶猛嗜血,可见一斑!
这些被打死的秃鹫很快铺满甲板,几十个勇士活生生为巴图鲁和另外三个唱诵诗人杀出一条血路来。
巴图鲁带着三个人走到瞭望台前上,分而站立鼓前,他大喝一声:
“敬祀白尾神鹰神,铜钟至、战鼓擂……”
族长在鼓前跟唱颂师唱和配合、抑扬顿挫的鼓点随着嘭嘭敲打响彻湖面。
这鼓面和鼓身被镶嵌了陨石铜片,每敲打一次,就会激起强磁,歌妖明显受不住如此密集独特的鼓点。
疼得捂住耳朵,甚至耳朵里已经流出蓝色血液。
歌妖一懈怠,尸秃鹫们稍微恢复神智,她不想让战船上的人类得逞,强忍着脑袋的疼痛,继续发出摄人心魄的磁力颤音。
秃鹫刚恢复的神智又沉沦殆尽,比上几次更加凶猛袭来。
“啊~~~”
巴格被好几个秃鹫围攻,锋利的喙直接刺穿藤甲,稍微一啄就是一道血口,他左右躲闪不及,很快被秃鹫抓着肩膀拉到半空。
“别开枪,你要是现在开枪,秃鹫要是松开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都得死。”
郑原制止想往上开枪的贡布,他灵机一动:
“把弓箭拴上麻绳,朝那秃鹫射箭,只要他拉着弓箭,我们就能把他拖回来。”
说做就做,贡布把箭头那端拴上牛皮绳,弯腰的功夫,瞥见甲板有几桶柴油,心里有了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