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难道不是昨晚去古董铺搜查我们的人?”
她看到完整无缺的伤口,心里直犯嘀咕。
“我当然不是。”
“可眼神是伪装不了的,你们都是狼顾鹰视,怎么可能!”
郑原也陷入了迷惑,格勒和贡布面面相觑,一幅八卦的神色望着他们几个。
“马蜡老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古格见到的是古玩街的明星,他比谁都想知道,昨天晚上来搜查他古董铺的是谁。
“那是我的众多替身之一。”
“众多替身之一!”
“你有很多替身?”
马蜡听完元迦曼的质疑,微微点头:
“没错,这些替身都是防止我被暗杀,特地训练出来的,同时他们也是我的触手,出现在黑市的各个角落替我查探消息。”
“昨天晚上伤的,只是马蜡的分身之一,你这个小姑娘,下手还真狠,我们用了抗生素,才把他的胳膊给治好,就不用你费心了。”
“你确定?”
“我的巫毒要是抗生素能解,那就不叫巫毒了,你们用抗生素只是缓解了毒发,但只要没有解药,总有一天抗生素会失效,他也就完了。”
“这!那就还请姑娘,你去给我的弟兄们看看。”
马蜡让出一条道,让西装男带着他们走上其中一部电梯。
他们走到穹窿里的某个房间,里面是一排病床,其中一个病床躺着一个蒙着面的皮衣男。
他一看见元迦曼过来,赶紧朝后躲,马蜡眉眼示意他安静,这才没有继续戒备她。
“把你的手臂给我。”
马蜡把元迦曼的话翻译为他能听懂的语言,这皮衣男从被子里伸出自己胳膊。
他的胳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只是从脉搏开始出现一条黑线,沿着血管不断漫散,逐渐往肩头剧集。
“你们看,我就知道,等这黑线真的进入心脉,你就没救了。”
元迦曼话不多说,从腰间拿出一个透明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丸丹药,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圆润无光,透着药草的馨香。
“给,你吃了它,保管你药到病除。”
皮衣男看了一眼马蜡,夺过黑色药丸吃进嘴里。
“嗯!”
“呕!”
“嘶!”
皮衣男吃下药丸后,手臂的黑线好像活物般蠕动起来,他疼得手臂青筋凸出,额头满是汗水。
元迦曼眼疾手快,从针线包里取出银针,烧过后又喷了一点酒精,朝着黑线最顶端刺进去。
她接过盆子,污血顺着胳膊往下流,在那污血中明显有会蠕动的血虫,在盆里不断游走。
等污血变得鲜红,元迦曼把皮衣男的胳膊贴上绷带收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还会动。”
“血虫。”
“对外称呼是巫药,但我们知道这是生长在高寒地区的一种宿虫,可以寄生在动物体内,顺着血管攀爬,一旦爬进心脉就会在那里做巢,神仙也难救。”
“是村里的老萨玛发现的这个东西,也是为了给萨满巫师防身用的,让一些对萨满图谋不轨的人吃点苦头。”
“我们会用宿虫最怕的硫磺、朱砂、守宫、高山盐等东西造出解虫药。”
李胖子不敢往下看了,他嘀咕道:“这不就是放蛊吗?”
“不是放蛊,放蛊是苗疆人的秘法,蛊一般是出其不意放进宿主身上的,如果没有症状,宿主一辈子都不一定察觉。”
“宿虫跟它类似,但比放蛊要安全很多,蛊婆的蛊被反噬会出人命,宿虫被治好,萨满不会有任何危险,甚至宿主终生都不会再被毒虫近身,也算因祸得福。”
李胖子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是安全版的蛊虫。”
“你不会在我们身上也放过吧,我说最近身上怎么那么痒。”
看着李凯门抓耳挠腮的样子,元迦曼翻了个白眼:
“你想得美,你身上痒是因为没洗澡,我才不会把宿虫浪费在你身上。”
“好了,既然你已经帮我把弟兄的毒解了,我们去办公室,我给你们好好说说,我马蜡的故事。”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