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思绮依然有意搞鬼的话,这一次,至少,要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
五倍的赔偿款对那种无良企业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要更惨重一些的代价。
顷刻之间,张逸夫心中已经列出了一二三,而后又拿起电话,开始了一通忙活。
“是的蒋立。请将我的担忧转达给穆部长,鑫明承诺得太轻松了,虽然我内心很满意,但咱们最好还是做好准备,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联系更多的厂家……你说的对,如果这批管道没有及时到位。就会错过年度检修,整个节能工程会推延到明年,400克也无法保证。”
……
“龚总编么?我是张逸夫,上次说您那边要来采访的事情,可以安排了,我给您介绍一下情况……”
……
“晓菲啊,叫人吧,急事……”
方思绮绝想不到她在张逸夫心中的重要性,为了这一件事,张逸夫搞了三件事出来。
其一,提前给领导打好预防针,出了事情就是自己先知先觉,自己的锅更少一些,鑫明和涿管厂更多一些。
其二,联络业内媒体资源,一旦出事,动用自己的岗位权力和私人关系发出公开批评,电力行业圈子相对窄一些,圈内广告与宣传也集中在几个系统内刊物上,这么黑一笔够她吃两壶的。
其三,虽然希望渺茫,但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希望才称得上希望,用恒电打一张暗牌,打成了就是及时雨,打不成也不亏。
六点来钟,恒电办公楼会议室中,几位关键人物就这么拿着饭盒凑到了一起。
“时间有限……你们食堂饭菜不错。”张逸夫开口头半句话就跑题了,这里食堂的青椒肉丝明显比局里还多啊!
“哈哈,我们这方面投资多呗,多吃肉多干活儿。”
“资本家的本质啊。”张逸夫笑着摇了摇头,旁边的常思平和吴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吃着,我简单说下情况。”张逸夫选择等会儿再吃,一五一十说了起来,“节能工程中,关键性的主蒸汽管道供应出现问题,涿县钢管厂好像和石油口合作更密切一些,临时飞单了,在争取,但机会不大。”
张逸夫说着,冲着瞪大眼睛准备发话的向晓菲说道:“别急,肯定会报复的,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不是报复。”
同时又对准备说话的吴强说道:“等我说完,你猜的没错,强人所难。”
老常本也要发言,但看张逸夫这样子,只得把一口饭咽了下去,继续听。
“这种情况,肯定先跟领导汇报,于是,领导介绍来了鑫明厂,鑫明厂同意在月底前供应这批p92管道。”
这下反倒没人说话了,关于那厂子的作风业内有目共睹,另外他们盯着恒电手上的关键技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那边的信任度实在有限,更何况这么紧的工期,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如何完成。
“你们的表情已经表达态度了。”张逸夫靠在椅背上笑道,“所以,你们做。”
兜了一圈,说出这话,实在是预料之中,情理之外啊。
先不说二修厂已经有多久没跟管道较劲了,也不说p92是个什么鸟东西,单聊这该死的工期就让人头皮发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