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谈完了！”哈蕾娅公主对贞德说道。

“是的！”贞德皱眉道，陈春并没有采用什么障音的法术，所以，虽然离得有点远，可她仍然能听清楚陈春跟方舟的对话，陈春此来是为了杀人，而且杀得还是帝国重臣，公爵奥塞罗≈183;奥古斯都，另外，这家伙好像还跟皇后有着不太寻常的关系，光这两点，她就不得不杀了他，可是，陈春很显然已经算到了这一点，虽然她能听得到两个家伙的谈话，可是，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尤其让她感到棘手的是，陈春的身份已经因为她的一时惊怒而暴露，如果他在罗马帝国之内被杀，这就很难对强悍的大唐做一个交待了！毕竟，陈春的身份在大唐并不只是摆设，他早已经是事实上的大唐道门第一人，未来的国师第一人选，这样一个人死在罗马，而且还是死在她的手下，就算不引起两国之间的一场大战，也势必将引起大唐宗教与教廷的一场战争，没错，大唐的宗教没有军队，可是，却有的是高手，尤其是陈春身后的那些隐世高人，她可是连一个也没有把握能对付的了，如果这些人也因为陈春的原因杀到欧洲，对教廷来说，那将是一场天大的灾难，后果根本就不可想象！

“刚才听贞德大人你说，那个家伙好像是叫什么道明子，难道他就是尼索斯大主教从唐国回来之后一直鼓吹的那个家伙吗？”哈蕾娅公主又问道。

“您可以去问尼索斯主教！”贞德答道，然后，穿过士兵们的阻拦，她朝着陈春走了过去。

“道明子真人，身为大唐帝国的最强者，你总不会在决斗中因为怯场而逃避吧？”

“决斗？”刚刚跟方舟结束谈话，心情稍感愉快的陈春，听到这个词之后，顿时头大。

“真人，您要跟圣女贞德决斗？不是开玩笑的吧？”在欧洲这么久，对欧洲最强者，方舟也是有一些怵头的。

“谁说我想决斗了，这妞死活要跟着我，我不答应，她就恼羞成怒，这才跟我动手的，船老大，你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教廷教出来的家伙，实在是没什么教养，哪怕是女人也一样！”陈春当场就对贞德进行诽谤，听见的人不少，只是，听到他这话的，全部色变，就连方舟，也是嘴唇直打颤，哆哆嗦嗦地说道：“真人，贞德可是圣女，而且是圣处女，你这么说，可是惹大祸了！”

“真的？那我可占大便宜了！”陈春并没有因为方舟的话而警惕，反而两眼冒光。

“够了，道明子，你的教养我已经看到了，既然你不敢跟我一战，那么，只要你承认不是我的对手，并且愿意马上离开罗马，我就可以放弃此次的决斗，怎么样？”贞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怎么样！”陈春朝着贞德走了几步，突然面容一整，沉声道：“虽然我并没有兴趣跟一个草菅人命的所谓‘圣女’决斗，可是，贞德，我一定会杀了你！因为，你杀了我的‘仆人’，而且，他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老人！”

“……”陈春这话立即激起了场上的又一片“嗡嗡”之声。

“胡说八道！”人群中突然响起这么一声呼喊！接着，所有在场的人几乎都跟着这声呼喊叫了起来，而且，无一例外的，是在对陈春进行着声讨。

“真……真人！你在搞什么？贞德在罗马就是‘仁慈’与‘公正’的代名词，就连皇帝和教皇都不敢对她的人格有任何的质疑，她怎么会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老人？”方舟在陈春身后小声说道。

“‘仁慈’与‘公正’？真的吗？”陈春冷笑着，他这话既是像在回答方舟，又像是在质问贞德。

“大家都不要说了！”看着陈春那嘲讽的眼神，贞德用平缓的声音将场上的杂音都压了下去，然后，跟陈春对视着，她沉声说道：“道明子，不错，你说的很对，我是杀了一个老人，而且，在他临终的时候，也是你将他收作了仆人，”说到这里，不顾所有人的惊讶，贞德再次扬声，“可是，那个老人是什么人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道明子！虽然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可是，他没有……灵魂！而没有灵魂的人，请问，东方来的道明子真人，那……还是人吗？”

……

寂静！

没有灵魂的人！？

除了陈春和贞德见过之外，现场所有的人，都想像不出那到底该是怎么一回事儿！而这里面最让陈春头痛的，就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贞德的话。

“姥姥！难道老子真的得表演当场杀女人吗？那以后还怎么出来混？”陈春突然认为贞德很狡猾！

“没有灵魂就不是人了吗？大人，跟她打，您得为您的仆人出头！”一声呼喊在寂静的人群中显得是那么的突然，陈春和贞德转头望去的时候，却一同张大了嘴巴，差点儿就合不拢了。

“老……老乞丐，你没死？”

没错，正是被贞德的圣焰烧成灰的那个老乞丐，只不过，此刻的他，虽然算不上活蹦乱跳，可也不比刚才的样子差，除了那一身处处露肉的破衣烂衫之外，一切照旧。

“不死之身？这不可能！”贞德不能置信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