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眼力比较好，就看见一个大汉拿着一个四个齿的耙头，对着勇哥的头部就挖了过去，接着就看见勇哥头上的血崩起来老高。东方红眼睛就红了，就要往拦河坝中间冲，却被一个人给拦腰给抱住了。东方红挣了好几下都没有挣开，才发现抱着他的人是东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勇哥这个老大还是很勇敢的，头上都多了好几个血窟窿，还硬是用砍刀把拿耙头的那个大汉给砍到拦河坝下面去了，东方红就知道坏了，这下非出人命不可了，就大喊着“别打了，出人命了。”

打斗的人看见有人掉拦河坝下面去了，也都停下来了。东方红赶紧挣脱了东良的手，跳下河去救人。那个掉下拦河坝的大汉也命大，没有摔到石头上，而是掉在了水里，自己也会些水性。东方红游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正在水里挣扎，水流实在太急了，他打架时又用了很多的气力，游不动，双手在徒劳地挥舞着。

东方红可不敢让他抱住，一旦被他抱住了自己这根救命草，肯定是两个人全完蛋。因为溺水的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抓住什么东西就不会松手。东方红的手如果被他抱住，在这样湍急的河中间也铁定完蛋。

东方红知道急不得，慢慢地靠近他，避开了他的双手，用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就往岸边使命游。

那人头发被抓住，吃痛不住，就两只手都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吃了不少的水，这也是人通常的习惯动作。

东方红也管不了这些了，只想快点游到岸边。东方红离岸还有三四米的样子，就实在游不动了，人就往下掉，基本上是绝望了。可东方红运气很好，这个地方的水居然不到一个人深，东方红居然踩到了河底，脑袋还在水面上，拣了一命。

东方红出了口气，感觉有人游了过来，一看是东良，就松了一口气。就把那个还在挣扎的大汉交给了东良，说：“快点，他快不行了，喝了很多水。”

回到岸上，东方红居然发现满头是血的勇哥居然也在，样子狰狞得可怕，眼睛定定得看着东方红，有些感激，又有些苦笑的意味，接着就倒了下去，晕了过去了。

这时候，警察和救护车都赶到了，东方红还准备去帮助抬伤员，被东良拉住手就跑。东方红有些奇怪，就问东良：“我们跑什么啊。”

东良气愤得说：“老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十有八九就要出人命了，你还不跑路，等着坐牢啊。”

东方红就傻眼了，没有了主见。两个人没有敢回学校，在外面逛。后来得知有两个参与打架的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就更加害怕了。

东良就说去他家，他去拿些钱两个人去广东打工，那里自己放寒假的时候去过，自己的叔叔在那里当包头，先去避一避风头。东方红也没有了主意，就同意了。

东良家东方红也去过，离学校不到十里路。快到东良家的时候，东良就让东方红等着，自己一个去拿钱。过了一阵子东良就出来了，说钱到手了，拉起东方红就跑。后来东方红才知道东良是撬了他老爸的抽屉，偷了钱跑出来的。还好，东良做事情比较机灵，给留了张纸条，说自己去广东打工了，找二叔去了。

东方红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觉得周围到处都是警察的影子，倒是东良轻松得多，说事情还没有结论，警察一定还在调查，没有人来抓他们的。

东方红觉得挺对不住东良的，是自己拖累了他。东良满不在乎地说自己早就不想读书了，无聊得要命。东方红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由于东良有过去广东的经历，两个人倒也没有受什么苦。东良一共从家里拿了三百元钱，那时还没有百元版的人民币，都是十快钱一张的，倒是显得很多了。东良分了一半给东方红，说是怕出意外两个人万一分散了，身上有钱也有个照应。

东方红就把一些钱藏到了袜子里面，也让东良笑他太谨慎了。东方红还是觉得谨慎一些好，听说广东的扒手很多，别给偷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