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版的鬼蓄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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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勾结外番,通敌叛国本来就是死罪,你还是把兵符交出来吧。”宦官A一副‘我就是小人’的嘴脸,奸笑。

“呸,要我交出兵符,除非皇上亲自出面,否则我夏松绝不会让兵符落到你们这□党手上!皇上还在,你们就想造反了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分外地义正严词,当然夏流就不是那么好受了。鞭子已经换了好几根,他愣是没哼一声。夏松不忍再看,干脆闭上了眼。

“哼,还嘴硬!”宦官B举了一块红得吓人的烙铁,一脸‘我也是小人’的模样:“夏丞相,要不要考虑劝一下夏将军呢?这块烙铁咱家可用过不下数次,但是能挺过来的人可实在是不多。”

夏忠看着那块面目狰狞的烙铁,武力面前,文官终是没有武官镇定,他颤抖着叫了一声:“哥……”

夏松牙都咬出了血,不置一言。

宦官B看了看宦官A,得到了对方应允,举起烙铁往夏流胸前一按,只听得滋滋声不绝,一阵烟过,夏流的汗刷地一声冒了出来。

低哼了一声,意识有些模糊,嘴里喃喃地唤了一声,宦官B侧耳一听,声音含糊,貌似是什么湿木……

当下大怒,喝道:“湿木咱家也能烤成焦木!!”

将近盏灯时分了,事情还没有进展,几个宦官也急了,当下就下了狠手,转身抽了牢头的刀:“夏将军,咱家可没时间再耽搁了,家里那位可搁了话,如果今天之内问不出兵符的下落,咱几个都得提头去见。反正也是一死,咱家得一将一相陪葬,总还不亏!”

他说罢刀就往下一比:“最后再给一个机会,如果夏将军还是如此想不开,那么夏家一门的香火,怕就要从这代断了!”

夏松目光颇为复杂,半晌,夏流突然抬头对该宦官低声道:“公公,家叔的脾气大家不是不知道,咳咳……”他受伤颇重,说不了几句话便咳出了血沫子:“还请公公暂时歇息一下,容夏流劝劝他。”

“流儿!”夏松喝了一声,那边几个宦官却是点头,吩咐人将夏流解了下来,又灌了几口水,方阴阴沉沉地尖声道:“还是夏公子识相,咱家稍后过来,可别耍什么花样。”

他突然微笑,诚然这时候他一脸的血汗,再俊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啊,所以这一笑确实算不上多帅气,只是衬着鲜红温热的血,透出莫明的华丽诡异。

几个宦官都走了,牢室里就剩下夏家三个男人。夏松极为焦躁:“流儿,他们宣召我回京,用的是皇上的圣旨,而我们到达京师已经两天,竟然未能见得皇上一面。恐怕我们谋逆是假,有人图谋不轨是真呐。这时候我们怎么可能把兵符交出去?”

夏流轻咳了一阵,用破烂不堪的衣袖擦去唇角的血迹:“爹,你说这次图谋不轨的人是谁?”

夏忠和夏松都沉吟了一下,半晌还是夏忠道:“目前朝中,就三皇子有能力和东宫抗挣,会不会是三皇子……”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三皇子端亲王在朝中一向颇有口碑,为人大度,做事沉稳,是个堪大用的主儿。但是宫里边,毕竟人心难测,而且目前除了他,谁还有必要这么做呢?

“爹,”夏流沉吟,目光无意地扫过身后的牢室:“依孩儿看,这事只怕不是端亲王所为,刚那个宦官下去的时候,儿臣看到他的鞭子……如果没有看错,那必然是东宫之物。”

此言一出,二人均脸色大变:“流儿,这话不能胡说!东宫那位虽然能力及口碑皆不如端亲王,可是当今皇上却是独宠这个长子的。他又何必做出这种事来……”

夏流很冷静:“也许是等不及了呢?”

夏松与夏忠还待再言,他摆手:“爹,您是当朝丞相,虽不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那也是尊贵显赫,大伯你长年带兵,于这王朝即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这东宫却这么急不可耐,不惜将你们下狱也要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这样的主子,会是王朝以后的主人吗?”

夏忠与夏松还有些犹疑,夏流没有等他们回答:“爹,你常跟我说忠,不仅仅是单对帝王的忠诚,而是对整个王朝百姓的忠诚,那么王朝百姓会承认这样的主子吗?”

二人都没有说话,夏流又缓缓道:“爹,大伯,不如我们助端亲王,王座虽有主,却也是有德者方能居之。何况端亲王本来也是皇上的亲骨血,江山总也不算旁落。”

夏忠与夏松不语,夏流隐隐地瞟了眼天牢的后墙,眸子中有微微的红光闪了一闪,很快地隐没不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