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杨国忠的把柄(1 / 2)

大唐万户侯 高月 4621 字 2019-09-27

 .为尚书右仆射、开府仪同三司、太子少保,赐实封千户,奴婢十房,庄、宅各一区,赏银万两、绢五千匹;封其子宗为鸿胪寺卿、银青光禄大夫;其子绪为云麾将军、虞国侯,以上二子妻皆同品,钦此!”

安禄山及其子安庆宗跪在香案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感激涕零道:“臣安禄山谢主龙恩!”

鱼朝恩宣完旨,他几乎是弯着腰,保持与安禄山平齐的高度,一脸媚笑地将圣旨塞给安禄山,“安大人得圣眷宠恩之极,我朝更无其右,想那李林甫也不过只得太师之位,差安大人何止千里,安大人腿跪酸了吧!来,让小的扶您老起来。”

鱼朝恩几乎是用尽吃奶的劲才将肥硕的安禄山扶将起来,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多谢鱼公公了,来人!拿五百两黄金来。”

片刻,两名侍从端着两盘黄澄澄的金锭快步走来,安禄山用肥厚的手掌握住鱼朝恩的两只鸡爪子,无比诚恳地道:“安某素知鱼公公清廉,不敢污了羽毛,但此黄金就算给鱼公公的手下买糖吃,烦请公公转赏。”

鱼朝恩望着两大盘黄金,脸都发青了,他吃力地干咽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安大帅太慷慨了、太慷慨了.

一直望着鱼朝恩远去,安禄山感激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立刻转身对安庆宗道:“立即去将高先生请到我书房来,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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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纸包不住火一样,兴庆宫发生的事情也渐渐被一些有心人探知。安禄山当然是其中之一,李清可以通过韦应物了解情况,难道他安禄山就没有眼线吗?

整整一个下午,安禄山父子和谋士高尚都躲在书房里商量对策。安禄山对李隆基的高官厚赏却有些感到疑惑不解。

但他的谋士高尚却敏锐地揣测出了李隆基地心思。下午召见李清,而晚上便大发雷霆。还用剑劈死了贵妃的白鹦鹉,这是何等的仇恨,可现在又用重爵来安抚。一般人会认为这是李隆基在平息安禄山要造反的谣言,但高尚却认为绝不是这么回事。

“不用说了,我敢肯定,李清绝对将帐本给了李隆基。”高尚面带不屑和冷笑,毫不犹豫地对他们父子道:“那天李隆基找李清或许是为了别地事。但李清一定利用这个机会告发了大帅,所以李隆基才大发雷霆。将大帅进献地白鹦鹉杀死,以泄其恨。”

“可是又怎么解释今天的厚赏呢?我倒以为这是李隆基在特地为我们辟谣。”还沉浸在银青光禄大夫光环里地安庆宗疑惑不解问道。

“蠢材,这自然是骄兵之计了!”刚刚反应过来的安禄山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怒斥道:“河北的军马都忠心于我。他敢杀我吗?”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高尚,见他目光显得有些忧心。便问道:“先生可是担心我们离不开长安?”

高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大帅可曾想到,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和两个人斗。一个是李隆基,他在明处,而另一个是李清,他却在暗处。李隆基我不担心,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他想得到但未必敢做,而李清就不同,他刚刚卑恭地搀扶大帅出门,可转身便在李隆基面前告了状。这种人实在可怕,我强烈建议大帅杀了他,以除后患。”

刚刚被父亲斥责地安庆宗立刻邀功道:“此事便由我来做,就算那李清有三百铁骑护卫,我养的死士也照样能将其刺死于床上。”

高尚却微微一笑,向他摆了摆手道:“大公子先别急,我还有一连环计,既除掉了李清。还可谋一肉盾。”

说罢,他又回头对安禄山得意地笑道:“大帅忘记杨国忠那纸保证书了吗?用它去诱杨国忠与我们结盟对付李清。安帅不如索性就加入杨党,我想既然大家都穿了一条裤子,他以后能不替大帅多担待些吗?”

安禄山轻轻拍了拍脑门,忍不住笑道:“先生是说,用杨国忠来做我们的盾牌吗?”

“当然!造反要诛九族,杨国忠是他舅子,他总不能将自己也诛了吗?”

三人对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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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杨国忠心情便如这天气一般,晴朗中透着寒意,升了右相可谓风光无限,但宫中传出皇上与贵妃不和的消息又令他烦恼,杨贵妃可是他们杨家的柱台,得罪皇上被打入冷宫,他们杨家也完了,所以杨国忠一天数次去杨花花地府上求她出面排解杨贵妃的情绪。

当然,杨花花和他想地可不同,要她去调解夫妻矛盾可以,但先请付调解费,着实狠敲了杨国忠一笔,她出马了,哄完杨玉环再逼李隆基,夫妻之间吵架争的不过是一口气,李隆基道了歉,再保证不再拿剑乱砍东西,这气也就算赌完了,杨花花再从李隆基那里拿一笔感谢费,便喜滋滋回府了,这就叫‘吃完原告吃被告’,古今皆一样.

贵妃复得宠,杨国忠的心也算放了下来,这天晚上,他正在书房里琢磨明日地述职,明日是述职第一天,三位节度使将述职,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是第一个;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是第二个;安西节度使李清是第三个;

节度使地述职以皇帝为主问,内阁各位大臣旁听,可提出异议让节度使解释,述职顺利,很快便可结束,若不顺利,用一天的时间也未必能过关,关键是看准备是否充分,这就颇有点象后世的论文答辩。

杨国忠关心地李清和安禄山这两个仇人,李清不用说,他早想好用葛罗禄人被屠一事发难。而安禄山却让他有些为难,有心给他穿小鞋,又害怕他将那张保证书抖出来,若放过他。心又不甘。儿子岂能被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