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这书看得孟青云头都大了。
没有标点符号,常常为如何断句扰乱心神,文言文只能看个一知半解,悔前世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解文言文知识。
前身也真是的,留在大脑中的记忆大多是关于家庭的,科考的记忆少之又少,就连四书五经的书名都没有留给自己,更别说内容了。
徒留一手好书法。
我说,你用得着这么恐惧科考吗?
孟青云合上《论语》,突然想起前世有《高中语文全册文言文翻译及精解精析》此类的工具书,不知道县城书店内有没有这类书,有空去看看。
哎!
看书都这么困难,考功名谈何容易。
也不知道杜先生今日来教什么内容。
不过孟青云没有打算放弃,他决定做的事,没有结果,绝不回头。
孟青云在出租的院中腾出一间房,专门做教室,购买了课桌椅,他自己还订了好几个课堂笔记本,准备将先生讲的东西一股脑儿记下。
孟青云在车行雇了一辆马车,专门上下课接送杜先生,当然,今天杜先生第一次上课,他得亲自去接。
到家中,给先生奉上香茗,杜茂才喝了一口道:“孟掌柜不必多礼,我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咱俩算是有师徒之实,这些虚礼就不必行了。尊师与否在于心,你用点心把我教授的知识掌握,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额!
杜先生,你这也太直接了吧。
接着杜茂才开始授课。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杜茂才的开场白让孟青云不由想起了国足,顿时觉得形势严峻,打起十二分精神聆听先生讲解。
“现在是八月,县试在明年二月举行,满打满算也只有半年时间,所以我们的复习就得加快脚步。”
“你考了五年县试,对四书五经的背诵和理解应该没有多少问题,考试内容也应该熟悉,我们主要从策论学起,其他内容我布置给你,你课后完成••••••”
突然,孟青云举起右手。
杜茂才不再说话,他愣愣盯着孟青云道:“你有什么问题?”
孟青云起立,弱弱道:“先生,如果我说我就是一张白纸,你信不信?”
“什么意思?”
杜茂才懵了,他无法理解连续参加五次县试的学生是一张白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今年二月县试结束,我不小心掉进河里,然后大病一场,昏迷好几天,郎中将我救下后,我对科考的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孟青云诺诺道,“也就是说,课本和考试内容我连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
杜茂才的脸顿时紫了。
他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让一张白纸通过县试。
说实话,他有点生气。
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是不会答应辅导孟青云。
但事已至此,如果此时打退堂鼓,庞俊楠面上不好看,还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他思忖再三,咬牙道:“那就从头学起,我们把目标定在后年的童试,先学论语,我讲快一点,你跟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