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云这娃血气太甚啊!
这事必然是陆家人又去找孟家人不痛快,孟虎云岂能让老父和嫂子受欺辱,必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只可惜陆家刚死一子,又一子去作伴。
这次孟虎云怕是有难了。
太极殿内好多幸灾乐祸的眼神出现。
盛桢突然觉得有毛病。
石大丙一直派人保护孟家,若是出现这样的事,他早就进宫请罪了。
他没有来,说明自己想的有偏差。
盛桢道:“陆老,具体是怎么回事?”
“陛下,孟青云公报私仇,将臣长子陆尘思冤杀,却私造请战书作假••••••请陛下做主!”
陆弗郭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申诉。
原来是找茬的?
“陆老,你儿是贪功冒进,误入辉军圈套才阵亡,军报上写得清清楚楚,请战书作为遗物也交到你手里••••••朕想不到,你会这样说话!”
盛桢面上平静,心中早恼。
“陛下,此乃事实!”
陆弗郭强词夺理道,“那孟虎云与臣孙陆彦有矛盾,他曾在大庭广众说,要让他哥哥弄死我儿,事实如此,他孟青云再如何掩饰,都是欲盖弥彰。我儿自古胆小,怎会写请战书出战,臣一点都不相信!”
“若是出战也是孟青云逼迫出战,他是在借敌人之手,杀死我儿,他卑鄙无耻••••••”
陆弗郭在太极殿撒泼,却没有一个官员出来说一句。
他们保持沉默。
孟虎云确实说过这句话。
现在陆尘思一死,再次被提出,自然值得寻味。
在场的人不相信孟青云会这样做,但架不住有人这么想••••••孟青云有机会啊!
捏死陆尘思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陆老,陛下在此,不可无礼!”
汪忠喝道,“你无凭无据,诬陷功臣,质问陛下,这可不是为臣之道!”
“阉竖,这有你什么事?”
陆弗郭火冒三丈,跺着脚咆哮道,“自古宦官不干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夫••••••”
“荒谬!”
盛桢压住怒火道,“朕不管是谁教唆你这样说,希望你尊重事实,汪忠,去吧计监军的密奏拿来!”
计文轩也清楚死一个权贵子弟的麻烦,早就将陆尘思阵亡的前因后果写成密奏送到宫中。
盛桢早了解一切。
陆尘思的死是战场上一次正常的中伏,没有任何阴谋。
当时孟青云下的命令是袭扰,拖着敌人脚步,不得冒进。
按这一点来说,陆尘思是违抗军令。
汪忠将密奏递给陆弗郭,他打开看完,再次哭诉道:“陛下,孟青云在霖州一手遮天,这样的密奏,他完全可以逼迫计监军写••••••”
“够了!”
盛桢打断他的话,冷冷道,“一切都是你的臆测,从进殿到现在,你除了孟虎云的一句话之外,再都拿不出任何证据,你••••••这是来闹朕的?”
陆弗郭自然拿不出任何证据。
他这样做,纯粹是为权贵们谋利益。
权贵们都是猴精。
盛桢特赏陆尘思,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说不定以后他们的后代也会派去战场历练。
陆尘思的死让权贵们心惊胆战,他们害怕那一天到来,他们的后代也会死于战场。
京城享受荣华富贵不好么,偏要去边关送命。
所以他们让陆弗郭来把水搅浑,然后集体施压,杜绝以后让他们的后代上战场。
“陛下,好多权贵在殿外求见!”
好啊!
果然有预谋。
权贵骄纵,但盛桢也不迷糊。
他们怕了。
怕朕把他们儿孙派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