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还是禽兽了一回(2 / 2)

卫壁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前那个忘掉的噩梦又回来了,他本以为那两个无耻的贼人总算守信用,把那文章给毁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会在现在捅出来,想到白天去官署时,那些同僚异样的眼光,他狠狠的喝下了杯子里的酒,眼下他只有辞官一途。

卫壁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辞官造成了一种怎么后果,被徐当牵连的那批官僚中,他的一位长辈卫覃也因为他的牵连而不得不主动辞官,以保住河东卫家的家声,虽然他知道自己其实是被徐当诬陷的,可是徐当是个造反的逆首,根本不怕死,他是能咬一个就咬一个,陈蕃和胡广去旁听也没能敲出什么破绽来,现在阳球这头恶犬没有把他牵连到谋反中去,只是说他收了徐当的钱财已经是万幸了,本来他还和李咸等人约定绝不辞官,以免徐当这个小人的奸计得逞。可是卫壁这个不成器的后辈居然出了那种丑事,闹得满城都在谈他卫家的家风如何不堪,他还有何面目留在朝中为官。

李咸等人是无辜的,只是他们阻挡了刘宏的道路,所以他们只有离开帝国政治舞台这唯一的下场,虽然刘宏的手段称得上卑鄙,可是他并不在意,政治本就是肮脏的,即使他是天子,依然难以避免使用这种手段,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声音,要做到这一点,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随着卫覃的辞官,李咸等一批虽有德行名声但无才干的官僚只能黯然辞官,尽管他们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贾诩的安排天衣无缝,徐当的供词,表情等一切细节都被推敲得无懈可击,即使连陈蕃和胡广也相信他们收过徐当的钱财,他们的坚持根本没有意义。

半个月后,建章宫内,刘宏一个人坐着,今天是李咸等人离开雒阳的日子,他心里对他们有所歉疚,“我不得不那么做!”自言自语间,刘宏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他不是那种卑鄙过后可以无动于衷的人,曾经在他执掌财阀的时候,从没有使用过这种手段。

刘宏觉得自己这十年来变得越来越虚伪,虽然他知道自己必须变得虚伪,可是心里面却很反感自己这种变化,又喝下一杯酒,刘宏看着走进宫殿的宋玉容,有些失神,这个少女在这半年里已经渐渐有了皇后的威仪,其实他一直很希望她能一直保持那种纯真,可是最后他还是安排赵忠让这个少女做出了改变。

“陛下,多饮伤身,还是不要喝了吧!”宋玉容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刘宏,他其实不是人们眼中那么冰冷,只是他总是在隐藏自己的感情,甚至拒绝感情,作为皇后,这半年里,她在赵忠这个尽职的宦官提醒下,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都在丈夫的羽翼下,作为皇后的她必须去面对自己的责任,越是如此,她就越了解丈夫的幸苦。

刘宏看着面前的宋玉容,忽地一把抱住了她,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心里那种最原始的让他浑身燥热,可是很快他的理智让他恢复了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正要松开被自己抱紧的宋玉容时,却忽然发觉她紧紧地保住了自己。

刘宏低头的刹那,正和抬头的宋玉容,双唇相触,刹那间他心里压抑的感情再次升腾了起来。被刘宏吻着,宋玉容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偏偏又有一种快要融化的感觉。

长吻中,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宋玉容白皙的脸颊变得如血般嫣红,她心里各种各样的念头闪过,羞涩,期盼,最后都失陷在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甜蜜的紧张中。

恍惚中,宋玉容觉得自己像是飞起来一般,当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丈夫抱在怀里,走向远处的床榻,看着眼里充满着她从未见过神采的丈夫,她害羞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刘宏褪去了宋玉容的衣服,他压抑了自己太久,哪怕是面对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他也从未真正释放过自己的感情,看着少女柔软的腰肢和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美妙,刘宏推倒了她。

宋玉容看着近在咫尺的丈夫,浑身的肌肤泛起了粉红色,耳垂一片血红,在染着鲸脂的宫灯散发的淡淡清辉下,两人的身体交缠了一起,随着一声似乎幸福,似乎痛苦的嘤咛声,两人融为了一体,刘宏长久以来形成的面具在这一刻粉碎。

轻纱幔帐中,喘息声里,宋玉容在水融般的灵欲升华里成为了刘宏的女人,最后两人在仿佛漫步于云端的幸福中相拥而眠,沉沉睡去。而这一夜是刘宏这十年里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