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酒醉后惂入到沉睡中的唐妍梅,唐啸安再度调节的灯光,大概他以为这样可以抵抗唐妍梅对他的吸引。
然而,看着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峰峦突兀的身体,却牢牢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忧愁呢,你还这么年轻呢!”
伸手出手,替唐妍梅舒展着她的眉头。
温热的皮肤,仿佛火炭那么烫手。只是心底里慢慢涌起某种需要的人,根本感受不到。
大大的手,逐渐抚摸着她的长发、她的脸颊。令人惊讶的是,沉睡中的唐妍梅扭动脖子,似乎在用脸颊追逐那火热的手掌。
甚至随着红唇无意的开合,传出喉头发出的叹息。
事实上,当唐啸安把她抱进房间里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在她的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可以这样,倘若如同猜测的那样,两家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么你们的未来绝对会是一片漆黑!”
可依偎在唐啸安那强壮健的胸膛,哪怕仅仅只是一分钟,哪怕仅仅只是一次。大约对她而言,也是某种可以回味一生的幸福。
闭着眼睛,感受着唐啸安的手。抚着头发,抚着脸颊。感受着他注视的目光,在自己心里的压力。
“可是……”
带着良心对自己的谴责,唐妍梅扭动了一下身体。背转过脸去,闭着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这是!”
倘然她真的是唐云扬的妹妹,那么按照领养她回来的唐家老太太的意思,她将会是唐云扬的妻子。
瞧哪,这是一场什么样的人间悲喜剧!
“妍梅……你醒着?”
唐啸安并没有因为唐妍梅转过身体,就放过对她的执著。
他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是一个想要什么,就不顾一切去做的莽汉。
“她不会是我的姑姑,就算是名义上的姑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变态的规矩!”
中国辈份在唐啸安的心里,除过礼貌之外,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根本一丝一毫都不在乎。
当他的手放在唐妍梅肩上,靠近她的耳边说话,他已经完成了所有事情的构思。
“无非是调查没有结果……至于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情!无论是撒旦之鹰或者是任何其他人,都没有权利干涉。而且几个月之后18岁时,我就有了公民的绝对权利,就算是撒旦之鹰……!”
至于所谓的传统观念,在他心里一丝一毫的重量都没有。
试想唐云扬是那种,天是老二、我是老大的人。他的儿子小撒旦,在这件事上只会比他更甚。
至于传统习惯,说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而且这也绝对不会对,连他老子撒旦之鹰都不怕的“小撒旦”,造成什么影响。
既然心里主意已经拿定,实行起来对于这些“爵士学校”出身的,实干家们来说自然是时不我待。
“妍梅,我明白你想的一切,那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有一些传统观念是愚蠢的,不然的就不会有撒旦之鹰从欧洲回来建设联邦的事情出现。
所以作为青年,还有什么事情比爱情更加美妙呢!至于那些狗屁传统,让说的人和想用来干涉别人自由的人,全都去见鬼吧!
我只想要你知道,我喜欢你!虽然不算是从一开始就喜欢的一见钟情,但我要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按照比他老子撒旦之鹰更加激烈的感情,倘若这个世俗社会容不下他,那么他就毁灭这个世俗社会。
至于世俗社会,宁愿去找个南墙撞两下,也不会干涉他人的婚姻自由。因为就是侵犯联邦宪法的事情,就是要进到军法处里,去把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都告诉宪兵。
所以可以这样说,中华联邦有法律就足够了。至于传统,还是见他的鬼去吧!
唐啸安俯在唐妍梅的耳朵边,说起话来的时候,一股股热气喷在对方的耳轮上。
“就像我父亲说的,赞同爱情的上帝就是好上帝,否则就一定是假借上帝之名,试图谋取私利的神棍!对付这种东西,我比我父亲……”
大家可能记得,当年唐云扬娶简梅林的时候,对上帝说的大逆不道的话。然而现在的世界,所有的宗教与所谓的精神领袖,都不能逾越这个规则。
否则就只好灵魂出窍,去与他的上帝又或者佛祖好好谈谈。就算谈出个结果,回不到人间,也如同放屁一样。
本着这种观念,中华联邦的婚姻制度里,没有什么种族、信仰又或者父母之命之类的限制。想要限制的某人,除非他打得过中华联邦国防军的极端武力。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教皇、活佛又或者牧师、神甫。面对撒旦之鹰的规则,都只好缩着脖子闭紧嘴。没有他的允许,一个超出规则的屁都不可以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