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被绑在椅子上的苏联大使梅津采夫拼命挣扎着,被绑在椅子上的身体,就仿佛电椅上下在被执行电刑的人一样。
眼睛仿佛非常吃惊的那样,拼命向外鼓着,大声的叫喊完全被嘴里塞的布条堵了回去。
他小指第一个骨节已经完全扁了下去,仅仅依靠一些皮肉还连接着,破损的地方露出一些骨头的断茬。
“上帝!”
维维安低呼了一声,扭转过身去。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使唤她的肩头抖动着。
唐啸安不说话,只是手中那个令梅津采夫害怕榔头再度举起来。寒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使人弄不明白他仅仅是在享受刑讯的快乐,还是说想要知道些什么。
“告诉他吧,秘密保险箱在哪里。如果你不清楚告诉他的话,那么我担心这个混蛋会把你的手指全都敲碎。”
从剧痛中缓过劲来的梅津采夫,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就仿佛被塞进了火红的炉子里。在高温里,那些皮肉正在一点点的变成焦炭,使自己的神经发出火烧一样的痛苦。
这时嘴里的布条被掏了出去,趁着这短暂的时候,他着乞求对方的怜悯。
“啊……不……没有了……求求您……真的没有了……!”
梅津采夫集中自己最后一点精神,保护着最后的一点秘密。剧痛造成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仿佛刚刚淋了雨的样子。他的身体颤抖着,就像暴风雨里的一棵树那样。
他不是一个战士,从一个政治工作者上升到今天的地位,他所承受的不过是斗争中的快感。他从来没有弄明白过,一个战士必须要面临什么样的痛苦。
“上帝保佑,他们快点发现我吧,我没有在会场这么久,难道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吗?”
仿佛已经非常久的了,按梅津采夫心中的想法,他已经离开的足够使馆的工作人员们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从开始到现在,不过仅仅过了极短的5分钟。想要别人注意起他的离开,那恐怕得是15分钟之后的事情。
在他忧虑的目光里,那个高高举起的榔头再度落下来。那个蓝色的冷酷的眼睛并不看自己的手指,只是盯着自己的眼睛。
“上帝……我……我就快成为一个叛徒了……我不能惊慌失措!”
“澎!”
随着声音,梅津采夫的心脏猛然缩在一起。一股热血,使胸膛里就仿佛要炸开那样。
“呜……”
惨叫声响起,然而几乎马上他又停了下来。因为刚刚那一榔头不过落在了自己手指一旁的桌面上。
泪水与汗水,甚至鼻涕和唾液都一起涌了出来,甚至在恐惧之下,他不由自主的尿湿了裤子。在这使人难堪的狼狈里,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想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不,我忍受不下去了,这些混蛋会把我一点点的折磨死!”
红色伯爵小里希特霍芬把头靠在梅津采夫的耳边,轻声劝导着他。
“不要这样,你知道那个混蛋一定不会放过你。而且,你想想看你的手,他一次敲一个骨节。26下之后,你的手就会整个粉碎,这样的创作是完全没有办法治疗的。那时候你就是一个完全的残废,你以为斯大林怎么样对待你呢?”
梅津采夫愣了一下,不过作为一个在大清洗中做过不少这种事的人,他知道那是什么下场。
斯大林不会抛弃他,但他的政治生命将会结束。因为他作为落到过敌人手中的人,已经不再被信任了。
这时红色伯爵小里希特霍芬又在他耳边提示性的说了一句,而问题却使倍受折磨的他产生了希望。
“好吧,不说秘密保险箱的事情,现在告诉我被你们囚禁的那个中国姑娘在哪里。”
这个问题使梅津采夫稍稍轻松了一些,毕竟在他的心中以为,唐妍梅这时应该已经上了飞机离开了巴黎。
“她……她被送走了,她已经坐飞机走了!”
这句话使周围的人的脸色全都产生了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唐啸安那比北极冰山还冷酷的眸子。
作为被刑讯者的梅津采夫,当他看到了其他人的表情时,他甚至有一些开心。
毕竟与这些家伙战斗了这么久,最终还是他们取得了胜利。虽然最终极的目标依然没有达到,但因为那个女人受到这么多损失,就应当明白,她的重要性!
“啊……”
在唐啸安毫无表情的目光里,榔头一下下的落下来。仿佛这时唐啸安已经不是在逼供,他的目的仅仅是使眼前这个家伙的手变成完全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