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思考着的同时,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简梅林和艾琳娜蓓尔。显然为了唐妍梅,这两个平时难得一见的人全都暂时放下了工作。
“嗨,大家好吗,对不起我们来晩了。”
这个声音使唐妍梅不能再保持她的状态,有些无奈的站起身形,毕竟作为一个传统姑娘,婆婆是她未来婚姻生活好坏的一个关键问题。
“伯母!”
简梅林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楚楚可怜的姑娘,她的心抽在一起。同时她也想到,因为这件事而被丈夫派向德国参战的儿子。
“对不起,对不起妍梅。如果可以的话,你知道我是多么想把你这样揽在怀中,我可怜的孩子……”
与唐妍梅的拥抱,使她流淌下了泪水。最少她知道,她始终受到这个中华联邦地位最高家庭里,每一个人的爱护。
“这全都……全都……我亲爱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心痛你,你知道……”
简梅林说话有一些不连贯,甚至唐妍梅听得到她喉头的哽咽。艾琳娜蓓尔立即就显示出她善解人意的特点,除过对唐云扬而外,甚至人都承认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无趣的事情了,我已经有些饿了呢。好久没有尝过美伶亲手做的家常菜,妍梅来吧,亲爱的姑娘,我们一起来尝尝……”
唐云扬喜欢吃没什么菜系的陕西饭,大概这是徐美伶着重练习这些厨艺的原因。
回里的温暖,从某种程度上到来的家人的关爱,这些使唐妍梅的心轻松了一些。
“也许,我应该让自己勇敢起来,我应该有一件值得我去做的事情。使我能够成为一个……”
成为一个什么,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去做曾经有过的那些梦。固然作为唐家的大儿媳妇,那套代表着她身份的蓝宝石套装,已经躺在银行保险箱里。
看着眼前的女人们,一直在担心未来“宫廷生活”的唐妍梅心中,那种想要自己变勇敢的想法越来越纠缠着她的心。
甚至因为这个思考,她变得有些不大害怕,也有些食不甘味。倘若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她已经使自己受到伤害的精神,找到解脱的办法。
“怎么妍梅,没有胃口吗?”
面对徐美伶的关心,唐妍梅摇摇头。然后,她望着女人们,说出她自己的想法。
“我……我想去军队里……我……也许我可以进入军队,去做一些使我可以勇敢起来事情!我想我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志愿的士兵,然后……?”
她的话,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艾琳娜蓓尔的身上。大约这是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水晶宫总管的原因。
“妍梅,我得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你知道云扬……我想这样吧,也许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有的时候,一些事情我们自己就解决的好,不用那个坏蛋帮忙!”
从唐妍梅那儿回到家里安洁利卡弗里茨,在信箱中拿到了来自黄埔军校的来信。
“他来信了……!”
长久的分别,不能不使她多少有些思念。尽管他们处于不同的甚至是敌对的政治阵营,可爱情始终是一种具有魔力的东西。
尤其在中华联邦这里可以由充分的个人意愿决定时,爱情的力量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在苏联或者在其他国家,爱情或者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受到制约。甚至有的时候,不得不做出些违心的选择。
可在这儿,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因为没有人愿意在侵犯了他人绝对权利时,去军法处的死亡之海里洗澡。
在这件事上,《中华法典》崇尚的是“对等制裁”。即侵犯他人的绝对权利,那么受到损害的自然就是自己的绝对权利。
而这恰恰符合了中华联邦百姓们最为纯朴的,那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基本道德观念。
有人说,这种制裁会失之于刚猛。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不违法的人是否会受到这种所谓“失之于刚猛”制裁。或者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他有打算违法的倾向。
当然“打算”不犯法,但如果犯了法就算是上帝,也必须受到制裁。这一点《中华法典》并不会对谁客气,享受着终生高薪与严格监督的法官们,自然也就不会对任何人客气。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虽然身为特工,安洁利卡弗里茨,依然还是感觉到自己的爱情在不住的成长着。
甚至有的时候她会担忧,当有一天两个利益集团决战时刻到来的时候,她该如何选择呢?
看着眼前这封可能带给自己某种机会的信件,看着上面军邮那会受到全中华联邦尊重的邮戳。企盼的心中即有希望,也有着某种担忧。
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她快步进入电梯。
“安娜小姐,你好,你今天真漂亮!你又收到了你男友的信件吗?他真是个好小伙子,军人们总是好样的!”
在中华联邦军人由于地位及作用,正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关注。某栋住宅楼里有位军属的话,那这个家庭里的人,就会是大楼中最受尊敬的人。
与安洁利卡弗里茨搭话的不过是楼里住着的老太太,她并不知道这位安娜小姐的真实身份。
只是本着中华联邦百姓们最纯朴的感情,她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力量,使眼前这位姑娘更喜欢那个军队里的小伙子。
因此老家带来的土产又或者一顿菜肴丰盛的午饭,就成了她可以为中华联邦的国防尽力的地方。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