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榭因为安洁利卡的话，他把手翻过来压在妻子的手背上，把她柔软小巧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并用目光表示着感激的神情。

安洁利卡没有说话，况且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她只是向自己的丈夫笑着眨了眨眼，心中的爱情通过这细微的表情，轻易就表露出来。

俄罗斯沙皇夫妇的之间的情义，这时不用详细的观察，就已经弥漫在他们的身上。

“难道他们真的相爱了？”

前章讨论女间谍的爱恋，不能不说，这实在是一种极可能的事情。谍战中，女间谍的存在固然香艳，现实里女间谍的存在似乎也满有效，可这真的是现实吗？

保尔柯察金不能判断这件事，现在有的时候会更加残酷，在普通人来说，爱情往往会经受不起考验。

但那是真正的爱情呢？这使保尔柯察金回想起琳达，那个年轻的死在邓尼金炮火下的姑娘。回想起自己在夜间被包围的时候，她勇敢的救援。这时在回想起她曾经说过的，回想起在油灯下，她为自己缝补衬衣时的模样。

她拿着缝衣针，歪着脑袋想事情的时候，眼睛里总会露出对未来憧憬的模样来。

“为什么不呢？我常常在想，我们在世界上可以信任一些什么？如果仔细想想的话，难道不可以说只有这种在战场上，在随时可能丧失生命的地方，才会体验到人生之中最为真挚的感情吗？”

也许从那时起，她的影子已经在自己心中扎了根。也许舍弃冬尼娅的原因有多个方面，而其中就有对琳达萌生的爱情。可怜啊，相爱的人儿失去了另外一半时，人生就变成了一种多么悲惨的事情。

可爱的琳达，可爱的黑眼睛，可惜这么可爱的生命却已经因为怀着对俄罗斯的深厚的爱，而全部奉献了出来。

“是的，就如同爱情，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你的家人还爱着你的话，难道不是证明了这种爱的深厚吗？我想我们是应该感谢上帝的，可以使我们在这样的战场上还能够体验着爱人的爱情！”

回想着琳达在战场上的话，保尔柯察金在心中低吟了一下。说了一句与他这个曾经的政治委员，完全不应该想的话。

“我是应该感谢上帝的，最少他使人在战场上，还能够体验到爱人的爱情！”

不知道保尔柯察金想的是心目中与琳达的爱恋，还是在说眼前俄罗斯沙皇阿列克榭与皇后安洁利卡的爱情。从苏联政府的角度来看，这是绝对不允许产生的爱情。可是他们之间的确有爱情，你看他们目光对视时那爱意盎然的模样。

这是保尔柯察金观察后的感觉，可是他却已经担起心来。

“这样吧，我想也许我可以今天夜里就与莫斯科联系，或者他们也会有这样的看法，如果可能的话，我想……”

保尔柯察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心中虽然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能够实现。但他认为，也许斯大林同志会听自己的建议的。毕竟，倘若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的话，那么也许刺杀就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俄罗斯皇后浅色的眸子看着保尔柯察金有些心烦意乱的模样，心中明白，一定是自己的坦白，使他感觉到了不妥。毕竟，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来把自己对于沙皇的真正爱恋告诉他，这绝对会使他承受极为沉重的压力。

“我们慢慢来吧，不管怎么说，我和陛下都有一周的时间，我们大家可以好好来商讨一下这件事。保尔柯察金先生，无论如何，请您把我们想法与现实情况告诉克林姆林宫！”

对于这次会谈的结局，固然俄罗斯皇后安洁利卡做了不少预防的准备，但她依然还是满心希望这次的接触会有一个好的结局。最少就从她的心底里来说，她从来不相信苏联政府是一个残酷的政府。

虽然种种的残酷传言她听过不少，虽然自己丈夫阿列克榭的父母都死在契卡手中。可是，如果从苏联政府的角度来想的话，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们的使命。而且不可否认，他们的素质比起来中华联邦的人，要差许多。甚至中华联邦建国的时候，不也是血流成河吗？

瞧瞧啊，历史倘若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的话，就会有不同的结果。但无论任何理由，最基本的人性，即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公正的权利，总不该轻易践踏吧！或者说一个种族对另外一个种族总不该随意屠杀吧。

然而，正如同保尔柯察金想的那样，现实比起思考中的事情总是会残酷太多。他心上的担心正如同安洁利卡的希望一样，在这夏夜的夜晚里，都是那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