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知道你干过什么该死的事情,好吧我想我们大家也愿意说给你听,最少你该知道你到底犯了多少条该死的罪过!”
听到这些话,一旁的安妮泰勒向前走了一步。她说起话来的时候,是用俄罗斯的,东正教徒的方式来说。
“在受人尊敬的天主和世人的面前,我控告眼前这个男人要他的手下杀害了我的父亲、姐妹、兄弟。”
一旁的唐云扬接了一句。
“我作证!”
感激的看了丈夫一眼,安妮泰勒接着说下去。
“在受人尊敬的天主和世人的面前我控告,我控告眼前这个男人,用诱骗的手段,欺骗俄罗斯帝国的国王与王后来到斯大林格勒,并在随后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杀害!而且他还曾经两次试图谋杀我!”
这一次,唐云扬与儿子唐啸安一起接了一句。第二次对她的谋杀,自然是去北冰洋的问题。
“我们作证!”
当安妮泰勒完成了控拆之后,约瑟夫斯大林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把烟斗“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然后摊了摊手。
“撒旦之鹰,革命难道不会死人吗,我们在推翻沙皇统治的过程之中,难道不该使用武器吗?”
大约在约瑟夫斯大林的心中,杀人这件事,唐云扬应该能够理解他。就算今天要杀了他,相信撒旦之鹰也不会因为这个目标而撒不必要的谎。
“我承认,革命会发生战斗,战斗之中一定会有死伤。这是为了理想而战斗的军人,应该有的觉悟!”
约瑟夫斯大林看了一眼其他人,大概是向他们示意,唐云扬对他的“赞同”。
“但真正的军人,不会杀害一些手无寸铁的人!就我个人来看,杀掉他们一家,甚至打算对于我的妻子以及当年还年幼的我的妻子进行的谋杀,已经越过了一个军人该有的界限!”
这让约瑟夫斯大林忍不住争辩起来,他的灰色的钢眸之中,闪过战斗的激情。
“是吗!那么撒旦之鹰,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用血腥手段对付蒙古人!”
唐云扬微笑了一下,似乎约瑟夫斯大林的质问的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
“分裂国家是叛国,他们有罪,该杀。如果说当时蒙古还在独立状态,那不过是战争,更该杀。最后斯大林先生,难道您忘记了吗,那可是雷霆国际动的手,没有任何证据是我下的命令。而且,斯大林先生,难道您认为那些佣兵是真正的军人吗?”
雷霆国际是真正的军人吗?当然不是,他们是签过“阵亡通知书”的死人,而且是为了商业目的杀人的商人,最重要他们不享受任何关于战俘的公约。
“你这是资产阶级的狡猾,撒旦之鹰你不佩这个光荣的称号!”
“所以有的时候,他们叫我问题土匪,怎么您竟然没有听说吗?”
有些无奈的约瑟夫斯大林骂了一句,接着他在给烟斗里装上烟丝的时候手有些颤抖。这当然不是害怕,而是表明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灰钢色的眼睛看着余下的人,猜测他们可能会控制自己什么罪责。
下一个控制的,则是咆哮巴宾。他向前走了一步,而且他出人意料的向约瑟夫斯大林行了个军礼,然后才在诸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说出他的控诉。
“我控诉,约瑟夫斯大林同志,利用手中的权利,指使他的手下以莫须有的罪名试图谋害我和我的妻子。而且他还亲自指使手下,杀害了我的兄弟保尔柯察金同志。现在我想说的是,我将保持着在您手下当师长时对您军人荣誉的尊重,但我将对您提出以上的指挥。如果您愿意的话,斯大林同志,我用您手下师长的名义向您保证,保尔,他是最忠诚于您的同志!”
说完,咆哮巴宾转过身走到一边,脸上的神色如铁、目光如炬。
面对他的目光,约瑟夫斯大林低下头。他能明白自己的确是杀错了保尔柯察金,但问题在于当时他需要控制局势,他不能让保尔柯察金活下去,最少他不能让他来指证是自己下令除掉阿列克榭、安洁利卡,这年轻的沙皇夫妇。
这当然是出自于一个政客的考虑,可在现在当苏联已经不可避免的要完蛋的时候,让他扪心自问,那绝对是有愧的。甚至当时下令的时候,他清楚的知道保尔柯察金是忠诚于苏联的,否则他不会从战俘营里逃出来。甚至那个安洁利卡同样是忠诚于苏联的,不然她不会协助保尔柯察金的脱逃。
他灰钢色眼睛里的严厉神色黯淡了一下,这是让他能够感觉到伤心的不多事情之一。
但作为一个要面临内斗、面临外斗,又对于权利非常痴迷的他,他不能放下这些。甚至他不能允许苏联有那样的改变,就算那样的改变可以有所改善,他依然不能放任那种改变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