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都山中,卢植的府邸,卢植虽被董卓以汉献帝的名义贬谪到军都山中,却由于董卓的名声越来越臭,反使得卢植的声望日盛。
再加上刘政的横空出世,改变了幽州的历史走向,卢植不仅没过上原历史中窘迫至极的生活,反而在军都山中建有一座府邸,过上舒适悠闲的生活。
卢植每天读书诵经,有兴致时指导一下儿子卢敏及门下弟子人门的学识,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当他接到赵该派人专门呈递的请柬时,脸上微微冷笑连连,着人送走赵府来人后,令人召来儿子卢敏。
卢植手拿请柬对侍立一旁的儿子叹息道:“敏儿,为父本欲隐居山中苦修诗经,没料想到还有人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还想把为父拉进漩涡中受煎熬。”
“敏儿,后天你代替为父走一遭幽州城,前去赵府祝贺。记住,不等寿宴完毕,你必须找借口立刻回转军都山,否则吾卢氏一族将大祸临头矣。”
卢敏惊诧地望望父亲,走到门外察看一番后,又来到卢植的面前,轻声询问卢植:“父亲大人,您可是猜测赵该在摆鸿门宴否?”
“我卢氏一族与幽州氏一向没有什么恩怨仇恨,他怎么会突然向我卢氏一族挥起屠刀?”
卢植望望儿子一脸不解的神色,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此子只专心精修经书学问,对于世事险恶尚没有多加了解。’
且对变幻多端的生活,没有敏锐的观察力,白白浪费我当年为他取个′敏’字的深切期待,和最初对他的祈望。
唉,人各有志,吾又何必强求矣,也许敏儿以后多多经历世事险恶,便会迅速成熟成长起来。
卢植手指请柬,意味深长的说道:“敏儿,你可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道理,民间又有宴无好宴的说法。”
“赵该在刘征北刚离开幽州境内,便大张旗鼓的设下宴席庆祝知天命之年大寿辰。明眼人已经看出其中的端侃,怎么我儿尚还不明白呢?”
卢敏虽然有些过于偏爱读书育人,却不是头脑昏沌之辈,闻听卢植的一番教导后,略加思忖后露出惊诧之色。
他小声的问询卢植:“父亲大人,您是说赵该欲对刘征北有所不利?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赵该一向对刘征北推崇备至,又在迎刘征北入幽州任职时,十分的倾心相迎,他怎么会与刘征北产生积怨的?甚至到了反目成仇以死相搏的地步?”
卢植有些失望的深深叹息数声,没有向卢敏解释其中的缘故,而是郑重地反复叮嘱卢敏数次。
“吾儿不必胡思乱想,赴宴那天你就以我今日所言,随便找个借口在中途乘机告辞。你这孩子太过诚实,就以为父之言告知赵该吧。”
“就以为父年纪老迈身患重病为由,你一直担忧不已,提前告辞返回府侍奉我安心养病。”
“若你不听吾言,或故生变故或设法拖延留恋不回军都山,为父便不认你这个不孝子。”
卢敏抬头惊讶地望望父亲铁青板着的脸庞,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父亲,让父亲如此大动肝火,无缘无故要将自己逐出家门。
汉时以子孙孝敬闻名,以至于连做官都须举孝廉,尽孝之人能在朝中为官。
所以卢敏对父亲之意十分不解,却不敢违拗卢植的心意,只好恭敬施礼连声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