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县夏候兰的府邸内,夏候兰接到府衙内吏员的通报,让他到府衙商议军情,可能有某些人准备有所异动。
夏候兰不敢有所怠慢,慌忙起身顶盔贯甲赶到州牧府衙,途中正好遇到幽州别驾赵该与其一起同行。
可他们来到州牧府衙时,负责幽州军情政务的幽州长史沮授却不在府内。
据州牧府衙的吏员所言,沮授带着曹性匆匆赶往北城门去了。
只有州牧府兵曹鲜于辅和十几位军中或府衙的大小官员在场等候,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于身穿盔甲不方便跪坐,夏候兰便站着向赵该和鲜于辅等人拱手施礼,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沮授的消息。
这时一位吏员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将手中的密令递呈于赵该,赵该仔细之后,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鲜于辅将军,主公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勾结北城门的驻兵将士,阴谋发起叛乱,你可知罪否?左右速速将其拿下治罪。”
鲜于辅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到夏候兰身侧,向赵该恭敬施礼驳斥:“赵别驾,这是何人所呈密报?请赵别驾传他与我进行当面对质。”
“我自愿迎接主公入驻蓟县州牧府衙,又如何会出尔反尔再次背叛主公,希望赵别驾仔细核查,辅纵百死也不认这桩欲加之罪。”
鲜于辅可能是气恨交加失去理智,竟然破除时下的礼仪规矩,双膝跪地向赵该请求彻查此事,以证自己的清白。
夏候兰伸手拉扯鲜于辅起来,被执拗感到委屈的鲜于辅断然拒绝,还满脸悲愤欲绝的仰首大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辅不得主公赦免,决不起身。”
夏候兰苦劝不下鲜于辅,于是上前一步向赵该施军礼恳求道:“赵別驾可否请那人出来与鲜于兵曹对质一下,看一看是否有人想陷害于、、、、、、”
他正在说着话,忽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金刃破风之声,这对于久经战阵的夏候兰来说并不陌生,一定是有人从背后偷袭自己。
夏候兰此时也没有抽出兵刃抵挡的时间,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判断出偷袭者大致的兵器来路。
他侧转身躯用左肩膀硬挨对方一击,希冀能以伤代亡,侥幸逃脱此次大劫。
就听得‘当’的一声,对方的一刀正砍在夏候兰的左臂肩膀上方,砍破铁制盔甲后又砍破内层皮甲,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夏候兰只觉得左臂一阵巨痛,整个左臂已是抬不起来,鲜血顺着胳膊流淌而下,他的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十成功力已去三分之一。
鲜于辅手执着鲜血淋漓的佩刀,双目凝视着夏候兰,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之色,也带有一丝羞愧之色。
夏候兰愤怒的瞪着鲜于辅,语气凌厉的怒斥道:“鲜于辅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是真的想叛乱造反。主公待你鲜于一族甚厚,你为何蓄意背叛主公。”
鲜于辅脸上的神色猛然一变,暴戾的愤愤回应:“我与鲜于垠同为鲜于世家的骄骄者,为何刘政重用鲜于垠为抚郡太守,而我还是州牧府衙的原职?”
“刘政既然不重视某,某便另投他人谋取更高的职位,自古云君上无德,良臣另择仁君,某又有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