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率领着数百人一齐大声呼喊,在浓黑的深夜里极度吓人,再加上军营中的马匹,被惊吓的乱踩乱踏,给黑山军造成极大的伤亡。
一时之间,十几万黑山军的大寨登时乱成一团糟,兵找不到将,将寻不到兵,整个黑山军乱成一团糟。
失去将领指挥的士兵对周边之人保持着十分的警觉,一言不和便挥刀劈砍,自相残杀的黑山军比幽州军砍杀的人数还要多上二倍不止。
高顺正带领着人四处斩杀敌军,迎面撞见几十个手持武器的黑山军。
为首之人身高体长,两只胳膊明显比一般人略长些,手中持着长短双刀,没穿铁制盔甲,仅穿着一件皮制衣袍。
对方也看到高顺一伙人多势众,想要躲到一旁已是来不及了。
对方为首之人听到高顺问询黑山军主帅张燕的住处,便用左手刀向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遥遥一指。
并随口说道:“将军,那儿就是张燕的住处,张燕昨晚吃醉酒尚未起床。将军,我等都是被迫参加黑山军的农民,请将军饶恕我等的性命。”
高顺微一皱眉喝令对方放下武器投降,那为首之人佯装欲放下武器,一个虎跃来到高顺面前,手中左手刀猛得砍向高顺的头颅,右手刀则迅疾前刺,向高顺的胸腹部刺去。
高顺没料想到对方会如此狡诈,手中长枪再去攻敌或者格挡已是来不及了,只得向后疾退数步,才端起长枪准备和敌人展开决斗。
那为首之人调转身体向后飞奔,他所带来的几十个人早己蜂涌上前,纠缠住高顺死战不退,远远的传来那人嚣张至极的怒骂声。
“尔等不讲究临阵不杀俘虏的规矩,待张爷招集人手,再来与你一决高下,希望到时你别抱头鼠窜。”
高顺高声回应:“某乃是幽州牧手下将领高顺高伯延,你必定是张燕贼子吧?堂堂一位平难中郎将,竟然舍弃手下独自逃走,还敢口出狂言欲与某一决雌雄吗?”
“嘿、嘿、嘿,张某可不是一勇之夫,不会受你的激将之法”,张燕头也不回的向前飞奔而去,遥遥传来一句回话:“三天后,你我率同等多的人马,在㕍门关外一决高下。”
高顺等人解决掉张燕的几十名死忠之人,冲杀到张燕手指之处,将那座帐篷点燃的火光冲天,然后立刻调转身形向外面杀去。
他们一边随手斩杀敌军,一边装作悲愤不已的大声喊叫着:“不好啦,大家快跑啊,张燕大帅被汉军杀死啦,大家伙快跑啊!”
还有人大声疾呼着:“张燕贼子已亡,尔等还不束手就擒,还待何时?贼首张燕已死,余者丢下器械者免死,张燕贼子已亡。”
听到这些话的黑山军都再无战心,谁也不愿意去拦阻高顺等人的去路,任由他们冲出黑山军的营寨,在郝昭的接应下安全回城。
高顺接过郝昭清点过的人名册仔细观瞧,见折损不足百人,便满意地点点头。
能损折十分之一的人手,偷袭敌军大营成功,已是极为难得的胜利,只是可惜没斩杀张燕贼首,稍微感到有些遗憾。
那名军正也在幸存者之中,高顺仔细问询后,才知道错怪了对方。
他们是按照幽州军中的偷营之策行事,先将十余匹战马的尾巴用火把缚住点燃,这样马匹会一直向前奔跑不会调头冲向自方。
那些踩踏死于氐根的马匹,可能是黑暗中奔跑出去的战马,不是他们故意放出去的惊马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