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二人寒喧一阵后,刘政才问起长安城的现状,并着重询问奉诏勤王的各汉室宗亲可曾率军前来?
郭嘉的随意回答,实在出乎刘政的意料之外,其他人竟然对此奉诏进京勤王无动于衷,淮阳侯刘繇以境内出现多股水匪巨寇为由,一囗回绝进京勤王的来使。
襄阳王刘虞出示先帝刘宏赐予的诏书,说自己会持之以恒的遵从先帝遗诏,治理好荆州军事政务,不辜负先帝对虞的厚爱,但不会参予皇室纷争。
之前群雄联盟伐董时自己不参予,现如今也不会参予到勤王阵列中,请小皇帝多多谅解自己的苦衷。
去蜀中王刘璋处送诏书的密使更可怜,根本没有踏入益州半步,便被人一刀斩杀,还向李郭二人报功领赏。
原来勤王诏书送出后不久,李傕和郭汜在府邸便分別接收到汉中郡太守张鲁的请功领赏奏章,还附送上小皇帝私下颁布的进京勤王诏书。
张鲁的母亲与现蜀王刘璋之父刘焉私下有染,被刘璋私下处死,张鲁于是与刘璋成了生死仇寇。
张鲁利用汉中郡的有力条件,派兵驻扎在阳平关口外,封死了蜀中的进出要道,也就是间接使得蜀地与大汉朝廷不能交结勾通。
孔融根本不知晓此中内情,以为汉中郡仍是蜀中王刘璋的治下,让信使将勤王诏书交到汉中郡太守张鲁的手中,岂不是羊落虎囗吗?
张鲁心念刘璋的杀母大仇,根本不听谋士阎圃的谏劝,执意斩杀来使,并将其首级和诏书送到李郭二人处,还恬不知耻的呈上报功请赏奏章。
李傕和郭汜得信后大为惊怒,率领着兵将闯入后宫中,将皇太后缢死,并威逼小皇帝跟随着李傕到李府内住宿。
孔融得知私诏勤王之事败露后,欲挥剑自刎以全其忠义之心,被家将武安国出手打昏后,率领着孔府部属们打开长安的东城门遁逃。
他们躲过了李郭二将部队的多次搜捕,一直潜伏在长安城外附近的乡村中,耐心等待着奉诏勤王大军的到来。
在长安城内平静下来之后,郭氾又突发其想,后悔让李傕独自一人囚禁小皇帝于李府,害怕有朝一日李傕会伺机加害自己。
他便率领兵将占据长安城南门及东门,将近大半个长安城作为自方的势力范围,严加戒备预防李傕率军偷袭。
郭氾亲自驻守长安城南城门,把驻守长安城东城门赐予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将潘允全权掌控。
潘允此人曾经亲身试毒,将李傕令人送来的糕点吃下一小块,结果当场呕吐起来,后来又一夜大泄不止,脸色腊黄全无精神,很多天才恢复过来。
潘允以此敢于亲必试毒的忠心,终获得郭氾对他的信任有加,才将自己视为依仗的东城门驻守之大权,交予潘允全面掌控。
李傕闻讯后大惊失色,以为郭汜想拥兵叛乱,他来不及将驻守长安城东函谷关的亲侄子李利所部精兵,及时抽调回来帮忙。
便和自己的长子李式占据长安城的北城门及西城门,与郭氾军全面对峙抗衡。
很快李郭二将的军队便发生摩擦纷争,从开始的口角之争发展成肢体接触,然后变成小股打斗,终逐渐成为两军争斗不休。
于是李郭二将的部队将长安城内作为他们厮杀的战场,真刀实枪的打杀不止,仇恨值越打越增加,渐渐地成为大仇人一样拚命搏杀起来。
李傕和郭汜的麾下分别拥有三千西凉军中的王牌部队飞熊军,他们手下的军队也大致相同,武器装备也差不多,一时之间难分上下胜负,打了个平手之局。
可怜的是长安城内的居民和世家豪族及朝中官吏们,无故卷入此场杀戮浩劫之中,被李郭二军当作对方的势力斩杀大半,钱财细软也被双方将士抢劫一空。
侥幸存活者只好各自躲在李傕和郭氾划定的区域内尽量不出门活动,以免成为双方打斗抢劫时的对象,遭受了池鱼之灾。
听到长安城内如此大乱不止,刘政更加心急如焚,暗中则责骂李郭二人太过于混帐,人为的制造人间杀戮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