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达猝不及防之下,被张郃一刀斩掉头颅,死尸也掉落马下,张郃佯作偷袭得手的模样,用长刀将忽而达的首级绰在手中,向匈奴大阵中炫耀示威。
然后拾起忽而达的武器,拽着忽而达的坐骑转回汉军大阵,向徐庶请功领赏。
徐庶用左手一捋长须,微笑着向张郃陪罪:“隽义,这次辛苦你了,庶这厢向张将军赔礼了,劳累张将军与敌将周旋甚久。”
张郃连忙拱手回礼:“无妨,元直也是为了迅速打败敌军,迫不得已之下才施此拖延之计,一切都是为了消灭南匈奴人,元直何须如此较真?”
去卑和蹋顿父子二人在军中暗自为忽而达感到惋惜,与敌将大战近两个时辰,竟然在不小心之下死在汉将手中,真是运气衰落啊!
蹋顿正要亲自出战,身旁传来痛哭夹杂着哀求声:“小王爷且住,容小将亲自为兄长报仇雪恨。”
蹋顿回头一看,原来是忽而达的亲生弟弟忽而顺,此人的武艺比兄长忽而达高出不少,稳居南匈奴部落第二大高手。
得到去卑同意后,忽而顺飞马出阵,向张郃发出挑战:“哇呀呀,刚才的汉将小儿快点滚出来应战,小爷要为枉死的哥哥报仇雪耻!”
原本想出阵迎战敌将的张绣一下子蔫了,依照武将的骄傲本色,张郃一定会出战无疑,自己这次是没有什么机会喽。
他佯装漫不经心地望了忽而顺一眼,略带嫌弃的口吻对张郃说道:“隽义,还是你去吧。这等货色要与他大战两个时辰,咱可万万做不到。”
虽然明知张绣是谦让着自己,张郃仍然回瞪了他一眼,还谨慎的换了坐骑,又一次策马来到两军阵前。
忽而顺擅长使用一柄单刃铁斧,连斧杆都是生铁打造,一看便是膂力过人之辈。
他见到杀兄仇人后,双眼都变得通红似血,抡起铁斧朝着张郃迎头便剁,哪里顾得上通名报姓。
张郃一边招架,一边笑嘻嘻的嘲讽忽而顺:“你不是说要为哥哥报仇雪恨吗?怎么不报姓名就开战?噢,你哥叫忽而大,你叫忽而小对吗?好,军功簿上便记上你叫忽而小。”
直气得忽而顺大吼大叫着:“狗贼好恶心,爷叫忽而顺,不叫忽而小。哎呀,真是气死我了,竟然中了此贼之计,真真气死我了。”
张郃装作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夺回战场主控权,一直压制着忽而顺与其开打厮杀,渐渐稳居上风。
又来来回回拚斗近两个时辰后,张郃又装作一不小心窥得先机,又把忽而顺斩杀于马下。
蹋顿在军阵中气得直打哆嗦,这员汉将也太无耻,都是使用阴招暗算自方大将,而且很容易斩杀掉忽而达兄弟俩两员猛将。
他恼羞成怒之下,也不向父王去卑请战,策马抡刀杀向两军之间,大声向幽州军高声叫喊着:“吾乃是南匈奴右贤王长子蹋顿是矣,汉将哪个愿意前来受死。”
张绣一听到对方是右贤王的长子,便高兴地出列向徐庶请战:“军师将军,末将愿意会战这条大鱼蹋顿,斩其首级请功领赏。”
看到徐庶点点头同意下来,张绣又继续说道:“军师将军,如今天色已快傍晚,不必再假意交战两个时辰吧?我可没有隽义那份忍耐能力?”
张郃在旁边气得直瞪眼,又不能再出战立功,看到徐庶应允张绣的请求后,才撇撇嘴调侃张绣:“你若不想出战,待某一日力斩三将名扬大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