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怀明白,关于道长的到来,于得露已经知晓,想瞒是瞒不住了,索性就实话实说,只因为于得露对道长有成见,就去隐瞒,反而会增加他的疑心。再说,我们与道长是正常来往,范不着藏藏掖掖的!
“闪开!郎中来了!”郭清怀与郎中早就认识,是邻村肖家庄的!
或许在路上问过关于于得露发病的原因,肖郎中没再多问,直接去拉于得露的手,“也许是受了风寒,让我评评脉,于大哥身体挺棒的,前几天我们见过面,怎么突然生了病?!”
起先于得露缩着手拒绝郎中的诊治,架不住子女一通忙活,将他的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平放在旁边一个枕头上,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望着郎中。
当两手的脉评完后,郎中抬起头,疑惑地说:“从脉象看,不像受了风寒,脉躁且急、气行不畅,于大哥,伸出舌头,让我看看舌苔!”
于得露干脆将被子蒙住头,子女们又不好意思强行掰父亲的嘴。郎中见状,摆摆手,看舌苔这项,只好免了。
“大嫂,孩子们是不是惹大哥生气了!”
“没有啊!”
“病的有点蹊跷,待会随我回去拿点木香顺气丸,先顺顺气,过两天我自己来!村里还有病号,我得回去!”郎中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送走郎中,大家各自找一处位置坐下,没有人言语,屋内静的很,间或从外面传来几声狗吠!
郭清怀浑身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对周围的一切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想不出什么计策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原地打着转转!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与你郭大叔说!”担心、沉闷了整整一个早晨的人们,听见于得露终于开了腔,如释负重般地按照于得露的吩咐,相互簇拥着向外面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