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情况(2 / 2)

“你去,他们能把你吃了不成!”老耿头瞟了一眼柳絮道,“自古以来‘官儿不打送礼的’。走,你跟着我就行!”

柳絮理理头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就跟着老耿头进了春福家大门。

“周大的病有好转了吗?”老耿头对着房门就大喊道。

水蛇腰听到是老耿叔的声音,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满脸堆笑地说:“老耿叔,您老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咱村的父母官大人!”老耿头连讽带剌地挖苦道。

水蛇腰一听就知道老耿头是来找茬的,她不敢怠慢,连忙把老耿头请进了屋里。转身看到后面的柳絮她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你来干什么?”

面对水蛇腰很不友好的凶样,柳絮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她没有作声,只是悄悄地把鸡蛋放在一个墙角里。

老耿头直接坐在上手椅子上,掏出他的旱烟袋“叭嗒叭嗒”地悠然地吸着。

“怎么不见周大?”

水蛇腰连忙把目光从柳絮身上转向老耿头,笑嘻嘻地说:“老耿叔,刚才只顾说话,忘了给您说了。他和石头刚出门,说是到坡里转转。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见您!”

老耿头用力在桌子棱上磕磕烟袋窝,随手往腰间一别忽地站起来,气呼呼地道:“不用了!回来给他说,能干就干,不能干混蛋!这点小事就成了债了!”

老耿头倒背着手径直走出了屋门,柳絮看了一水蛇腰,一句话没说也跟着出了门。♀<a href="http:///0/261/">重生之妖孽人生</a>

“老耿叔你慢走,不送啦!”水蛇腰朝着老耿头背影高声喊道。接着她压低声对柳絮说:“二婶。你一等!”柳絮听到水蛇腰叫她,先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这个你拿去,俺那口子用不着!”水蛇腰从屋里提出那篮子鸡蛋,朝柳絮面前一放。气势汹汹地说。

平时性格开朗、能说会道的“青蛇”柳絮。不知为什么一到水蛇腰面前就嫣了。人们在私下地议论说,这叫一物降一物,白蛇的武艺本身就比青蛇的武艺技高一筹。她俩相斗,青蛇显然不是白蛇的对手!

柳絮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水蛇腰恳求道:“侄媳妇。这是我和你二叔的一点心意,你就留下吧!”

柳絮的这种怯怯的媚态,更激起了水蛇腰的无名之火:“俺家不稀罕!你拿回去给你那口子扛腰去吧,省得管不够你那个浪b!

柳絮的脸色由红色变白再由白变青,牙咬得咯崩崩地响。她一改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水蛇腰就恶狠狠地骂道:“水蛇腰,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浪,你不浪呵?你不浪,你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再浪也没到处勾引人家的男人!”水蛇腰也不示弱。

柳絮听出水蛇腰话里有话,顿时火冒三丈:“水蛇腰,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没本事拴住自己的男人,让自己的男人到处找野食吃,反过来还想把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柳絮看到水蛇腰不给自己留面子,也完全撕开了脸。干脆就和水蛇腰对着干了。

水蛇腰心想:你“青蛇”在她家里还敢这么猖狂,再联想到个人的丈夫,整天被眼前的这个骚娘们勾引地六神无主,不由地怒火中烧。她大骂一声:“我今天非把你这条‘青蛇’剁成两掰、非撕烂你这个**不可!”她冲上去抓住了柳絮的头发就打!

柳絮毕竟要比水蛇腰年青十多岁,她也上去抓住了水蛇腰的头发不放。俩人边骂边撕打起来。

“你俩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石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两人中间,春福也冲了过来双手拦住了水蛇的腰。

水蛇腰没占到什么便宜,气得浑身哆嗦。她指着柳絮破口骂道:“这个**太不要脸。浪都浪到家里来了!”说罢,她随手提起那篮子鸡蛋向柳絮扔去。柳絮本能地头一歪。鸡蛋篮子不偏不斜,正好砸在刚迈进大门的老耿头的头上。

破碎的鸡蛋汁液顺着老耿头的头向下流,气得老耿头吹胡子瞪眼又跺脚:“你们这是干什么!没事都给我滚家去!”

老耿头变成了一个鸡蛋葫芦,水蛇腰和柳絮先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老耿头抹了一把脸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黄子!都是吃饱了撑的!”说完带着一身鸡蛋清悻悻地走了。柳絮一看正是时候,也趁机也溜出去,水蛇腰还想拦住她不放,被春福拦腰抱起放在屋内。

春福早已气红了眼:“你她奶奶个蛋的,还嫌不够乱吗?你是不是把我逼到绝路上才满意!”

这天,老耿头想到春福迟迟在家养病不上班,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本想找他好好克个,没想到春福却不在家,有火没能发作出来。回到家里他越想越堵得慌,一气之下就下地寻找春福去了。老耿头刚出村迎面就碰上的春福和石头,接着就把他俩“押”回了家。万万没想到两个女人吵架,却让他赚了一身湿。

老耿头回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直接去了村委大院。老耿头见到纪副台长,第一句话就是:要求工作组织召开大会,撤销周春福村职务!

纪连富把最近村里的情况和春福的情绪,通过电话如实地向秦台长作了汇报。按照秦台长的指示,他决定和田家禾亲自到春福家去一趟。

“叫上小方吧!”田家禾提示道。

“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可能正与他的对象闹别扭呢。唉,现在的年青人!让老邢陪他解闷吧。”他俩一前一后向春福家走去。

“周在家吗?”走进院门纪副台长就朝着屋门喊道。

石头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忙从屋里跑出来,见是纪台长和田主任忙热情地招呼道:“哟!纪台长你们来了。春福哥还没起呢!”纪副台长和田家禾跟着石头请进了屋。

“他呀这几天睡巅倒了。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春福女人从里间出来道,“纪台长,田主任你们坐,我这就去给你们沏茶去。”

田家禾忙阻止春福女人说:“嫂子。不用忙活。我们刚吃完,不渴。”

春福听到是纪台长他们,赶忙穿着拖鞋来到了客厅。他有点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这几天睡馋了,就是不想起。”接着他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春福嫂涮完杯子为每人沏了一杯茶,端到每个人的面前。这时田家禾才注意到她的眼球肿得像红核桃。脸色阴阴的。头发也很乱,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春福嫂习惯地擦擦桌子,转身去了院子里忙自己的事去了。

纪连富看着春福想说几句宽慰他的话,可连续张了几次嘴也没吐出一个字。田家禾接过来说:“听说你最近身体还没恢复好。我们来看看。明天就是周末了,我们想回去汇报一下工作。”纪连富这才猛然想起秦台长安排他事,接着说:“台长说,这个周末专门邀请你和石头到我们那里去,也好散散心。要不。今天下午我们一块走!”

春福抬起头看看石头,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石头只是低头不语,一点反应也没有。自从河套村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后,石头好象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从不在众人面前狂言张语,特别是在春福面前。

春福沉思了半晌,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嘴里崩出了几个字“好吧,我去!”

下午三点左右,工作组专用的那辆客货两用车停在了春福家门口。春福招呼着石头往车上装东西,这是纪台长他们始料不到的。他赶紧上前制止:“你们这是干什么?赶快缷下来!”

“这是我和春福哥个人的一点意思,和集体没关系。”石头解释说。

“这样做绝对不行!”

一方坚持要装,一方坚持不要。双方就这事发生了争执打起了理论战,也引来了部分围观的群众。

“咱明人不说暗话。守着在座的老百姓我打保票:这都是我和石头家地里生产的,不是集体的,也不会让村里出一分钱。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城里的人偿偿我们山里的土特产,没有别的意思!”春福急着解释道。“如果这点面子也不给,你们就是看不起我和石头。也看不起我们河套村老百姓。从此以后我们就别在共事了!”

在一旁围观的村民也帮着春福说话,都说这是山里人的规矩。他们对待贵客和恩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如果客人不接受就是看不起他们。

说到这个程度家禾心想再坚持下去,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劝纪台长说:“既然周他们有这个心意,我们就代表全台人员收下吧,至于怎么处理,回到单位再说!”就这样一会的工夫,六大编织袋土特产顺顺当当地装上了工作组的汽车。

因为是要出远门,春福又向秦唐请三天假。秦唐笑了笑说:“出去散散心也好,省得在家生闷气!”同时要求他安排好村里的各项工作,随时保持联系。

汽车直接开进了岸江电视台,秦唐和台里的其他几位台长早早等候在了门厅外。

春福和石头一下车,秦唐就主动迎了过去。他紧紧握住春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连声说:“欢迎!欢迎!欢迎你们来台里指导工作!”

“不敢,不敢,我们是来参观学习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春福也客气道。

接着秦唐把他和石头向各位台长一一作了介绍。

接待室里特意摆满的水果,春福他俩已享受到招待级领导的标准。整洁气派的沙发、明净的茶几、红色的地毯,处处都闪烁着耀眼的光。

春福一进门有点象秦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既好奇又不适应,不知怎么样是好,傻傻地东啾啾西瞧瞧。石头用手拉了他一把,提醒他稳重一点,不要显得太土气,让人笑话。

石头常年走南闯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个场合早已司空见惯,可春福除了能有机会参加县里的农村经济工作会议外,还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

秦台长拉着春福坐在中间的位置。接着向春福和石头详细介绍了单位的基本情况,并对村里为工作组在工作学习生活等方面提供帮助表示了感谢。

春福也介绍了河套村最近的一些情况,以及将来的的工作打算。还着重感谢工作组为村的发展做出的贡献,同时提出了今后继续给予支持的要求。

见面会结束后,秦唐带着春福他们参观了播出室、制作室等重要科室,让生长在山沟沟里的春福和石头大饱一次眼神福。

招待春福和石头的晚宴专门安排在了红星大酒店,席间秦唐没有更多的客套,只是让他俩吃好、喝好,并特意安排好了两人的住宿和这几天的行程,并指派方向明全程当向导。晚宴后,秦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与春福他们一起去了旅店。

“春福哥,今天让你们过来主要是让你宽宽心,没有其他的意思,”秦唐说,“最近我也知道你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秦。在这里你什么也别想,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玩几天,好好看看这里的一些景色。”

石头扭扭头,抱怨道:“都是春福哥心眼太好,却没有人领情。是好心不得好报!”

“石头,你总是说我心太软,也不对!是你没处在我这个位置上。”春福争辩道,“古人说得好,能将千军不领一夫!领夫的人就是指的我这样的村官。”

秦唐接着深有感触道:“以前我也是只知道工作最难,但不知道难到什么程度。现在通过你村里发生这几件事,才明白了一点事理,农村真不好当!”

“要我说呀,这个村官咱还不干了!就是出去打工出憨力,一天也能挣个七十、八十的。比当你这个有气生、没钱挣的村官强多了。”石头的情绪提了上来。

唐接过话茬道:“石头,不能这样说,农村工作也得有人做呀,村再小也得有个头吧。关键是处事的方式和方法的问题。”

春福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声,只是摊开双手无耐地摇了摇头。

秦唐拍了拍春福的肩膀,又重重地握了一下手:“你们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咱再聊!”

临走时秦唐给春福留下了一封信:

春福哥:

这次邀你们过来,不完全是我的意思,很大程度上是乡里秦的授意。我只想给你说遇事要冷静思考不能感情用事。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在村里大小作为一个领导,不能和一般群众般见识。

就这事而言实在是太平常了,老百姓不就是想多得到点补偿吗?村里不就是没有钱进行补偿吗?原因是我们村集体经济太薄弱,集体积累太少,没有钱给群众补偿。现在我们花大力气招商引资,不就是为了进一步壮大集体经济嘛,不就是为了能有钱给老百姓办更多更好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