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节 最忌讳的礼物,是原本要送给其他女人的(1 / 2)

 这是一片废弃的园林,位于深山之中,四周高山遮蔽,人迹罕至,四周还有高高的围墙护卫,位置颇为隐秘。进入了园中,可见这片园林很大,辽阔延伸向了远方,园中错落着几座阁楼,飞廊纵横,虽然已经荒弃,但是仍然依稀可见当初的大家气势。

向园林深处望去,还有几处小亭,都已经斑驳残破,野藤缠绕,一座小亭还断了一角,失却了以往的精致,却更显残弃。

行走在园中,长草没路,两边都是一排排的樱花树,长期无人打理,许多已经枯朽了,只有那扭曲的枯干立在那里。看来,这里曾经是一片巨大的樱花园,曾经应该也是阁楼相映,樱花满飞的美景,但是现在却成了一片残楼枯树,乱草欺人的景象,如此这般模样,让随便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感伤,此情此景,仿佛看到了一位美人年华老去,虽然还依稀带着曾经的盛容气质,却已是皱面沧桑,难挽岁月,让人无限伤感。

见到这番光景,随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师父选的什么破地方!”嫣嫣抱怨了一句,暗自嘀咕了一声。

“是啊,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呀?”随便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嫣嫣的话,看了看她,心中也是不解。

“这……”嫣嫣一愣,有些局促,慌乱解释,“那些秀美的景色都看腻了,这里的情景……比较特别,好感怀啊,激发你的灵感。”

随便听了,点了点头。

“这里叫旧御园,明皇与舞妃曾经与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嫣嫣介绍道。

边说,便带着随便继续向乱草深处走去,只见枯朽的樱花树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台,已被枯叶埋没。

嫣嫣继续介绍道:“舞妃,追随明皇之前,曾经是天下第一美舞姬,这个舞台,就是明皇为其所建,据说他们曾经在此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只是后来舞妃染病飞逝,明皇独居此地,不忍睹物思人,便离开了,这里就被遗弃了。”

随便跟着嫣嫣,嫣嫣一拂手,舞台乱叶飞散,露出了平整的石台面,只见石面上,刻着深深的两句诗——

“故国风雨夜沉沦,樱花渐落两世人。”

这几个大字,深嵌横斜,笔力铿锵遒劲,笔意却充满了沧桑悲凉的意蕴,看见了字,仿佛能够感受到写字人心中的浓浓哀意,让人心生伤感。

“这几个字,是明皇所写?”随便好奇的问。

嫣嫣点了点头:“是明皇在悲伤之中,用手指刻画而出的。”

“手指?”随便惊呆了。

如此刚硬的石头,却如划泥一般,随心所欲的刻字……如此功力,着实让人惊叹。

“明皇传播教义,创立了圣教,我们教派的武功也是由他所创,乃是一代至圣那!”提起了明皇,嫣嫣的眼中满是崇拜的神色。

听到了嫣嫣这样说,随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可知道‘双皇之战’是怎么回事?”

谁知,嫣嫣一听随便这样说,顿时脸色一变,瞪大眼睛,警惕的问道:“你想做什么?怎么问这个问题?”

嫣嫣的表情,把随便吓了一跳,他连忙解释:“我就是好奇,以前听梅与飞提起过,但是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嫣嫣又狐疑的看了随便半天,感觉他不是在撒谎,才放下心来:“‘双皇之战’,是我们教内的隐痛,不是如此,我们圣教也不会退居平南……所以,一般是不允许外人打听的。”

“哦。”随便点了点头。

不过,看到了那句诗,随便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思考之中。

随便正怔怔发呆,另一边,嫣嫣却岔开了话题,提醒道:“我不是让你也送我一首诗吗?”

“啊?”随便回过神来。

“已经很久了耶。”嫣嫣嘟囔的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娇喃,几分抱怨。

随便一愣,他已经习惯了嫣嫣平日刁蛮的语气,此时嫣嫣突然如此的撒娇声音,让他如何承受的住?

随便偷偷看了一眼嫣嫣,只见,她正仰着白净的小脸,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两眼莹莹发光,洁白的面颊上,还贴着一缕发卷,可爱极了。

如此小女儿姿态,顿时把随便看的满脸通红,心跳加速,刚才关于明皇的思考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看了看周围的景物,浑身就像打鸡血一样灵感涌现:“拿笔来——”

嫣嫣连忙把纸笔奉上,然后乐滋滋的看着随便写诗。

只见随便把纸扑在石地上,几乎是一蹴而就——

“《樱园残梦》

念她,

忆她,

与她,

曾经伴风飞舞,

满园樱花乱随心,

绚烂中唯她最美,

一念念心花飞动,

成永恒……

情来,

情去,

碎散。

孤身伴旧园,

惘然枯荣败落,

泪下草木沧桑……

她已不在!

追思凋零,

美景易碎良辰易逝,

愈美愈痛,

方心知。”

嫣嫣仔细读着这首诗,先是仔细的思索,仔细的品味,然后,越品味,似乎越感觉到了什么,一开始那充满欣喜的眼神渐渐变的冰冷,最后,眉头渐渐皱在了一起。

嫣嫣抬起了头,冷冷看着随便。

“怎么样?”随便笑嘻嘻的看着嫣嫣,期待夸奖。

谁知,嫣嫣一扬手,“啪——”的一声,却给了随便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随便打的眼冒金星,差点跌坐在地上。

“怎……怎么啦……”随便捂着红肿的脸,满是迷茫。

“这是写给我的吗,分明是写给舞妃的好不好!”嫣嫣怒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还有几分嫉妒的意味。

你可以让一个女人失望,却千万不可以让她嫉妒。

“这……”随便愣住了,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