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瞪鼻子上眼(1 / 2)

 一抹红色静立在身旁,沉默不语,只是如她一样看着来来往往抬水救火之人……

二人就这么一直站着,下人们来去匆匆,自然看见了摄政王,可见他们二人的神色,起先只是规规矩矩行礼,后来火灭了,被烧得漆黑乱糟糟的房间也清理干净。

他们似乎感到气氛凝重,一个个远远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夜深了。

顾南幽挥手让他们睡下,他们这才离开。

下人们一离开,客房前就只剩下顾南幽和摄政王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眸中神色平静无波,对摄政王微微施了一礼,如幽如兰的声音却稀松平淡道:

“不知摄政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摄政王蹙眉,微眯着眼睛看她。

“为何一定要这般说话?”

“民女一向如此!”

摄政王嘴角一勾:“呵!一向如此……”

他重复念着这几个字,语气中似是有些自嘲。

顾南幽就站在他面前,身子单薄,看上去孱弱,个子还没到他耳朵,温顺如平常女子。可对上她视线,是那样淡漠疏离,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若是旁的女子如此。

他只会觉得惺惺作态。

可她是顾南幽,一个身份一查就明了却又满身是迷的女子,几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拥有着不同面孔,最是让他琢磨不透。

越是如此,他就越想琢磨……

“白日那般狠狠推开本王,也不见你对本王有多尊重,明知本王来了多久,却又假装不知道,想让本王识趣离开。

如今夜深了,本王还没走,到了不得不面对之时,你倒是越发恭敬起来。

小病猫,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态度反而说明你内心的在意,越想试图掩饰,就越掩饰不了。”

闻言!

顾南幽只是淡淡看着他,连眸光都变得毫无波澜了。

“民女自然在意,白日突然对摄政王不敬,又突然走掉,说消失就消失了,貌似已经脱离了摄政王掌控,民女十分担忧摄政王会不会因此将民女当做不可控之人,只存了利用之心,从不视为自己人。”

也不知那句话触怒了摄政王。

只见他向她逼近一步,再次微眯了下眼睛。

“顾南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那你呢?萧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萧羽二字,不仅刺进了摄政王心中,也同样刺进了顾南幽心中。

萧羽便是摄政王皇甫夜倾。

也就是说,上一世的劲敌,是上一世未曾谋面的知己,

而这位知己教会她太多东西去对付他自己,以至于到最后被逼离开皇城……

明明可以扭转乾坤,拥有一切。

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到最后的最后,在她临死之际,他却还反过来救她……

这样的真相对顾南幽来说太过荒唐。

这不是权倾朝野且冷血无情的皇甫夜倾所能做出来之事……

可事实却让她哑口无言!

得知真相后,她脑袋一片混乱。

先是因被欺骗而生气,后想到上一世太多无法说通之事而不解,最终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而跑掉。

找了个地方静了半日,也想了半日,结果依旧想不明白。

本不愿捅破。

可两世为人,她不想再被愚弄。

以其藏着掖着憋着,让自己心生不快,还不如将话挑明,大家都明明白白。

闻言!

双手置于身后的皇甫夜倾,手微微紧了紧,才缓缓开口。

“你即已知晓,打算如何?”

顾南幽没有回答,顿了下,才缓缓问道:

“民女只想问几个问题,而且只问萧羽,不知他是否会回答。”

问题问的是同一个人,但却不是问摄政王,而是问萧羽。

也许这对皇甫夜倾来说并无不同,可对顾南幽来说意义却不一样。

“说!”

“你为何会与我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