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号叫做阿强的眼镜仔，今年二十二岁，即将实习毕业。</p>

他的亲弟弟，目前就读于东凰玫瑰中学，属于免学杂费的特招生，成绩优异。除了成绩好，找不出其他亮点，在学校里简直是个小透明。</p>

和姜渔一个班，当然知道校园里赫赫有名的苏大少、何大少。</p>

最近几天。</p>

那位姜渔的同班同学，按照哥哥的要求，总共递出去二十多封信。</p>

黄泽汶、赵乙梦等人，同样处于在目标名单里，甄别的唯一标准在于家里是否有钱。</p>

“钓鱼信”送出去，却还没人上钩。</p>

实在搞不懂如何推广的眼镜仔，满心惆怅。</p>

当晚。</p>

一位注册名叫“真男人”的用户，突然出现在眼镜仔和小胖开发的程序界面里，并且发了个符号——“？”</p>

旁边列表中，还有两位用户，分别是眼镜仔和小胖。</p>

多人即时通讯程序，注册进来就能聊。</p>

设想挺好。</p>

但目前大学里的学生们，喜欢玩ICQ，根本没人关注两位书呆衰仔，自娱自乐开发出来的简陋产品。</p>

网线另一端，是主教山的赵家大宅。</p>

赵乙梦坐在电脑前，脸上写满紧张、害怕、小焦虑。</p>

房门紧锁。</p>

她也收到了那封“进来啊~”。</p>

互联网的魅力，在于藏到幕后，不怕社死。</p>

这姑娘抱着一丝好奇心，以及对未知的憧憬，然后就顶着“真男人”的网名，鬼使神差闯进来了。</p>

眼前的情况，明显跟她想象中不同。</p>

赵乙梦大大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茫然，长睫毛一抖一抖。</p>

虽然她了解不多，只在电脑课上，意外瞥见过男同学打开的网页。</p>

但……</p>

图呢？文呢？</p>

大三巴商业街附近，小楼里。</p>

苏业豪在等尹琉璃，等她忙完一起回公寓。</p>

晚上九点钟了，有点瞌睡。</p>

楼顶的公寓，通风大半个月，还能闻到装修气味。为了方便尹琉璃记账，上周刚在公寓的书房，安装了一台戴尔电脑。</p>

玩蜘蛛纸牌小游戏期间，苏业豪忽然记起下午没安装成功的程序，此刻登录进雅虎邮箱，再次开始下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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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速比学校稍微快一点。</p>

几兆的小程序，下载四分钟。</p>

安装完。</p>

他发现软件叫做“聊天室”，颇为意外。</p>

按照提示注册，起名为“快乐小呱呱”，四位数的账户——009。</p>

不清楚是不是只有二十九个人注册，苏业豪看见侧页用户栏里，写着“真男人”、“阿呆”、“阿强”，功能简陋，不显示是否在线。</p>

熟悉的旋律在他脑袋中回荡。</p>

苏业豪继续玩蜘蛛纸牌，哼哼着：“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p>

就在这时。</p>

他发现聊天界面上，出现一行字。</p>

真男人：“这里是做什么的？”</p>

阿强：“推广，找投资，我的程序特别棒！”</p>

真男人：“...在哪？我找不到。”</p>

阿强：“这个聊天室啊！”</p>

真男人：“…这个是哪里？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进成人网站，没有经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