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早觅为龙去,江湖莫漫游(1 / 2)

遗孀 韩咏明 4857 字 201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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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待门使离开,不等马丕瑶追问,再次跪倒在马丕瑶面前:“马大人,外面要捉拿的江洋大盗便是我呀!”

马丕瑶好像早就预料到似的,没有一点惊诧,与刘铁交换一下眼神,便亲自躬身上前,搀起秦川:“不必再下跪了,快快站起,还是坐下来说吧。”

秦川缓缓站起,刘铁早将一把厚实的木椅子放在他后边,强行按着他坐下。秦川这才摸了一把脸上那混浊的液体,痛苦悲声地说:“唉,马大人,真如那个客店老板所说的那样,初涉江湖,容易被身边的人或事物所蒙蔽,而看不清楚世道的真面目。”秦川无奈摇摇头,接着说,“那晚上,我潜入您房间后,心里茅盾重重,每次手拿银针刺向您的时候,客店老板的话又总在耳边萦绕,还又总觉得有一双如电的眼睛在暗处看着我,再说了,我凭直觉,也认为您不像知府和酋长说的那样坏,最后,我决定放过您,看您到贵州以后的所作所为再说,如果您真如知府和酋长所说的那样坏,再杀您也不迟。谁知,我回来向知府和酋长禀报说,您不像坏官,等以后发现您是坏官的时候再杀您。他二人听了我的话之后非常吃惊,,狡黠地互望一眼,便眼露凶光,我能感觉得到。

但知府仍假惺惺地安排了酒宴,为我接风压惊。当时,我感到很愧疚,觉得很对不住知府和酋长,有失他二位的寄托,便不好意思留下吃酒,起身告辞,谁知还没等我走出知府大门,就被早已埋伏在四周的官兵给抓住,不容我有任何辩解,也没有经过任何程序的审判,便把我扔进大牢,罪名是江洋大盗。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知府和酋长早已设好的圈套呀!

“我虽身陷大牢,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因为我没有被知府说的假象所迷惑,而误伤马大人您。

“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我也一直盼望着您能复查我的案子,可一想到我进大牢并没有立案,只是知府大人和酋长的个人行为时,又大失所望。于是,我开始寻找机会越狱。

“与我姐姐青梅马的男人听说我回来后,要为姐姐鸣冤,特意赶过来阻止我,当得知我进了大牢后,便使了好多银子到狱中看我,并悄悄地告诉我说,我姐姐原来是被酋长看上了,因为执死不从,酋长便把姐姐抓起来送给了知府,最后又被知府当礼物送给按察使。按察使不接受,退回给知府,知府又把我姐姐归还给酋长,我姐姐是在酋长的府里被害身亡的,可狡猾凶狠的酋长又把我姐姐的尸体偷偷扔到按察使的府里。按察使很无奈,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受知府和酋长的摆布,对外宣称我姐姐是自缢自亡。

“就这样,知府和酋长算是抓住了那位按察使的把柄,以我姐姐不明不白的死在按察使的办公府弟为由,要挟那位按察使。所以,那位按察使便不能理直气壮地复查知府审理的案卷了。

“我知道了这些内幕之后,恨不得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只是牢狱戒备森严,我无法逃出。今夜元宵节,狱卒们个个酩酊,我看戒备有些松懈,抓住这个机会,才免强逃出,可又被在狱中巡逻的官兵追得无路可逃,情急之下,撞到您府里,也该秦川有救,竟遇到了马大人您。”

“哦,”马丕瑶点点头,脸色黯然,看着刘铁说:“吉森担心的很对呀,这真是天高皇帝远,皇恩难浩荡呀。以老夫分析,罪魁祸首应是那酋长,昏庸的知府也只不过是为虎作伥,受那凶狠的酋长摆布利用而已。”

“求马青天大人为秦川的姐姐申冤呀。”秦川哽咽而语。

“申冤?”马丕瑶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痛苦地说:“在贵州。老夫已无权行使一切属于按察使地职责了。因为三天前。皇上地任命书已到。任命老夫为广西布政使。三天后。老夫就要启程赴广西桂林。”

“那我姐姐地冤仇就永远无法申诉了吗?”秦川突然绝望地睁大双眼。

“眼前最关键地。是先让你脱离危险。我虽说已无能为力为你姐姐申冤。却一定要想方设法救你地命。”马丕瑶说着。示意刘铁近前。小声地吩咐了他一番。

刘铁点点头。大步走出去。待他再进来时。附耳于马丕瑶。小声地禀报着。马丕瑶不住地点头。末了。刘铁边用手指了指外边。又小声低语。

马丕瑶突然不满地“哼”了一声。面有愠色地说:“夜这么深了。天挺寒地。站在外边做什么。让她娘俩进来吧。”

刘铁走到门口。探身向外。敬畏地点点头。做出请地姿势。呼延氏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似地带着青霞走了进来。秦川立即低下了头。

没等呼延氏张嘴解释,马丕瑶便不耐烦地指了指屏幕后面。呼延氏满脸羞红,揽着青霞快步进入屏幕里。

这时,刚刚安静下来的府门外面又突然响起了沉闷的捶门声。刘铁快步走出去,马丕瑶感觉不对劲,示意秦川回避到案牍后面蹲下,他也缓步来到客厅门口。

稍顷,刘铁急步而回,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向马丕瑶禀报:“马大人,外面有大批官兵,说是要进府搜查什么逃犯。”

“进府搜查逃犯?搜查什么逃犯?到按察府来搜查逃犯?是谁这么大胆?”马丕瑶故意大声质问。并跨出房门。早有公使从一旁闪出,高高地为他挑起烛光。

紧接着,门使慌慌张张的走来,并不住地大声喊:“马大人,官兵要来搜府……”

门使的身后,则跟随着大批狂傲的官兵,他们飞扬跋扈,逞着威风,显得不可一世,好像今夜他们正代表着一种至高的权力,祸害人间。

月华之中,烛灯之下,马丕瑶像位天神一样,威严不可欺地站在客厅的台阶上,眼睛里射着震摄人心的光辉,脸上透出高贵的神圣,好像正代表着天庭的意志,冷眼注视面前的嚣乱。

这帮官兵突然怔住了,像被一种力量摄制了灵魂,刚才的气势如雪见了太阳一样,慢慢变软,又瞬间融化。他们怎么也不敢再向前了,好像再往向前走一步,就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样。

好一会儿,那为首的官兵才从惊慌中醒来,便跨步上前,躬身施礼,说:“马大人,今晚酉末时分,死囚牢有人犯越狱,为确保全城百姓的安全,请马大人配合在下,在府内搜查逃犯。”

“哦,”马丕瑶大吃一惊,愤怒地说:“狱卒失职,连累全城百姓也过不安稳元宵佳节,这深夜搜查,逃犯有利躲藏,再说了,那逃犯趁着黑夜,狗急跳墙,伤及无顾百姓怎么办?还是速将城门把紧,待天明大亮之后,再挨户搜查吧,谅那逃犯插翅难逃。至于本官的府弟吗,深更半夜的,更是搜查不得,家眷使女早已入睡,本官也要确保她们不受惊吓骚扰。至于你的上司那里,明天本官自会解释。”

“这……那逃犯是个习武之徙……”为首的将官面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