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冰雪夜归人,室内暖如春(1 / 2)

遗孀 韩咏明 6733 字 201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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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钟端的到来,突然使整个房间温暖如春,使整个房间,都充满着一种陌生而又新奇的气息,使整个房间都流淌着一种兴奋而激动的幸福。而青霞的心里,也在看到张钟端的一刹那,突然感到一股温暖的热流,气喘吁吁地流过,并激荡起舒畅而娇柔的微微波澜。

尽管外面,是大雪纷飞;尽管外边,是灰暗的黄昏;尽管外面,是冰天雪地;尽管这个世界,孤冷僵硬。可青霞,已感觉不到这些了,此时此刻,在她的世界里,是春光明媚,是晴空万里,是百花盛开,是鸟语花香,是美妙舒畅,是斩新的世界。

尽管已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可钟端的到来,似乎让青霞和所有人都忘记了饥饿,忘记了进餐的时间。青霞走上前,接过钟端手里的黑色丝绒礼帽,随手递给旁边正颤抖哆嗦的秋红,双眼闪着幸福而激动的液体,压抑不住哽咽的语气,喜极地说:“鸣飞,一路辛苦了。自从锦公那里得知你回来的消息,我接受他的指示之后,便一直在这里等你,从深秋一直等到深冬。唉!你呀!那么多晴朗的天气,却偏偏选择了这冰天雪地的。”

“呵呵呵!贵人出门多雪雨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张钟端是一位大贵人呀!”张钟端说着,自信而爽朗地大笑起来。

“哦?呵呵呵!”青霞最欣赏张钟端的就是他的自信和随机应变,便也跟着他爽朗的笑声,神态优雅而高贵地轻声笑起来。

秋红虽说跟着青霞去了日本,可她并不知道张钟端的别名为鸣飞,当听她认为地陌生男人自称自己为张钟端时。立时大吃一惊,跟在青霞身后,看着青霞引张钟端落坐之后。才突然从他的五官上,认出来了他便是张钟端。于是,她接过厨佣送上来的茶水,边斟茶边惊喜地大叫起来:“哎呀!你是张先生呀,哎哟哟!我秋红眼拙,现在才认出张先生。刚才在大门外干吗不报出姓名呀,问也不答,只管向里撞,我还以为是刘氏族的恶狼呢!”

淑女在几年前,见过张钟端一面。现虽事隔几年,尽管张钟端的衣着变化很大,可他的五官轮廓仍依稀可辩;如果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偶尔相遇,淑女绝对是认不出来他的。可现在,是在家里,并且,这些天里,这个家和青霞,也一直在等待他。再加上秋红一惊一诧地大喊大叫,淑女也知道了他就是青霞一直在等待的张钟端。

于是。她便牵着鼎元的手,绕过青霞的座位。慢慢走近张钟端,故意黑唬着脸说:“张先生好气势呀。私撞民宅,倒像入无人之境似的。我问你,你是仗着什么,这样做地呀!”

淑女说着,回头冲青霞眨马眼情。

淑女的话,让青霞的心里猛然一惊,她惟恐钟端的脸面架不住。她正要给钟端打圆场,谁知张钟端却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是仗着认出来了秋红,才敢往里面撞的,如果换上不认得的人前去开门,我张钟端再大胆,是断不敢如此私撞民宅的!”

旁边的秋红又大叫:“哎呀!张先生既认出了俺,怎么不自报姓名,或者是与俺说透,俺还以为是刘氏族里的恶人呢!吓得我魂魄都跑没影了!”

秋红说着说着。突然瘫软地蹲在地上。一副被吓破胆地模样。并不停地用手抚捂着胸口。像是安抚被吓跑之后又慢慢回到身体里地灵魂。

钟端一直微笑着。目光不时地从青霞地脸上一闪而过。再一闪而过。每遇到与青霞目光相遇时。他便立即将目光移向别处。在他地目光又一次与青霞交接时。他立即看向青霞身边地鼎元。像突然发现了什么。赶紧站起。走上前。很吃力地将站在青霞身边地鼎元。给高高抱起。无限爱怜地说:“两年不见。鼎元都长成男子汉大丈夫了。叔叔抱着都很吃力了。不像在日本地时候。很轻松地便把你抱起老高。这如果再有几年不见。鼎元怕是都要娶花媳妇了吧!”

“嗯。是地。淑女姨了说。鼎元一长大。便给鼎元娶媳妇。”鼎元一点也不谦虚地说着。并又顺口溜起了刚才地歌谣。“看个吉日来娶她。过了三年或五载。给俺生个胖娃娃。她抱抱。我抱抱。俺地娃娃再笑笑……”

尽管鼎元经常溜这个歌谣。可现在。因为有张钟端在地缘故。鼎元顺口溜出来地歌谣。让在场地所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

“我们家鼎元简直就是个媳妇迷!”淑女说着。走到张钟端面前。欲把鼎元从钟端怀里接下来。“快下来。叔叔一路顶雪而来。很劳累地。让叔叔歇歇力。”

尽管事隔两年多。可鼎元还依稀认得张钟端。从小没有父爱地他。从小看惯了受刘氏族里那些伯伯叔叔哥哥们欺凌地他。这突然被一个和蔼可亲地男人抱着。并且。还是如此温暖地怀抱。还是在日本经常抱他地男人。还是他鼎元非常喜欢地男人。所以。淑女接他下来地时候。他便抱紧张钟端地脖子。摇着头。死活也不下来。

淑女担心张钟端一路上劳苦困顿,一直抱着鼎元太辛苦,便接着劝说鼎元:“我们家鼎元马上就要娶花媳妇了,还让叔叔抱着,这哪有让别人抱着娶媳妇的,啊!让媳妇知道了,怕是娶不来了……”

没等淑女说完,鼎元便主动挣脱钟端的怀抱,急慌地下到地上。双眼一眨一眨地望着淑女,那意思像说,我下到地上了,娶花媳妇没问题了吧!

鼎元如此乖巧机灵的一番举动和表情,又让在场的人笑得直不起腰。

张钟端随即又牵了鼎元的手,笑意难尽地说:“每一个男人在这种年纪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盼望和梦想地。”

“鸣飞你呢!你在鼎元这种年纪的时候也有吗?”青霞望着张钟端问。当钟端的眼光迎向她地时候,她便立即又躲开。

“当然。我在鼎元这个年纪也是这样的。”张钟端毫不避讳地望着将目光移向别处的青霞说。

张钟端的话,又让众人大笑不止。

淑女走上前,从钟端手里接过鼎元。并蹲在地上,满脸疼爱地望着鼎元说:“鼎元,你真是个媳妇迷呀!可别到时候,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呀!就像歌谣里唱的那样: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送到脏房里。媳妇接到炕头上。蒸白馍,烧迷汤,炒肉片,炸油香,媳尝尝怎么样?这些吃的不给娘。是不是这样呀鼎元?啊?鼎元。你说说,这么想娶媳妇,是不是长大了也跟歌谣里唱地那样?”

“才不呢,咱家里从来不吃那些粗茶淡饭的!”鼎元很委屈地说。

淑女便望着青霞笑:“怎么样,他故意扯到别处去,偏不说娶了媳妇之后怎么样,可别真是个媳妇迷呀!一见媳妇,什么都忘了!”

“还不都是你教的!”青霞笑着,嗔怪地说。

“呵呵呵!我教他的可多了。不下百首,可他偏偏把这首生娃娃的歌谣给挂在嘴上。你说。”淑女笑着,也笑起来了。

鼎元突然走到张钟端面前。拽着张钟端地衣襟说:“叔叔,妈妈说。淑女姨不认字,让您教我了一些书本上的知识!”

“哦?”张钟端又一次抱起鼎元。望着他的又胖又嫩的小脸,激动地问,“告诉叔叔,你妈妈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就在楼上说的。”鼎元用手指了指二楼的回廊,如实说。

立时,青霞的心狂跳起来,她不敢再看张钟端的目光。慌乱地看向衣架处,看着张钟端地风衣,看着张钟端的黑色丝绒礼帽。

淑女知道青霞地难为情,便又立即走上前,再一次把鼎元接下来说:“好了好了,大雪封门的,光让张先生坐在这里喝茶,喝一肚子茶水,这大冬天地又不好出汗,晚上睡觉,还不得一趟趟的跑出来解手吗。”

张钟端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够活跃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地淑女,虽为女儿身,竟比自己更胜一筹,虽说用词俗气,但却不俗陋。于是,他望着淑女,欲接淑女的话,却想不出合适地词语对答她,便只好扭过脸,仍然望着青霞,“呵呵呵”地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