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起程赴湖北,途经算卦摊(2 / 2)

遗孀 韩咏明 7393 字 2019-10-15

于是。他们下车,在相国寺附近的特产专买处。可是,当他们购买了足够的特产。穿过川流不息地大街,走向马车停站地地方时,却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卦摊,那算卦人深陷在眼窝里的双眼,射着锥子一般地锋利光芒,直盯着张钟端,嘴里还像唱戏一样唱哟着:“白虎照命主大凶,一切计划要落空,如若遇事不谨慎,破灾生气见灾星;太岁照命主心焦,月令年上事不高,不要贪恋多朋友,背后暗藏杀人刀,倘若上了他的当,带路神仙也难逃……”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张钟端也看到了那个术士的目光,像利箭一样,穿过中间的人行,瞄准似地射着自己,并且,他嘴里哼唱的卦歌,也像是针对自己的,特别是那一句“一切计划要落空”,尽管他素来不信这些糊弄人地东西,可听了之后,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细心的青霞,早已发现了这一切,为了打消钟端地顾虑,便宽慰他说:“鸣飞,算卦人的目地,是为了银子,所以,才顾弄悬虚,引得别人的注意。”

“嗯,我素来不信这个,只是他地目光,像是有意似的。”钟端说罢,便刻意不再朝看那算卦的方向看。

淑女紧接着钟端的话,说,“小姐,既然知道算卦人的是为了银子,我们何不去施舍他几文,也顺便迷信一回。我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还从来没算过卦呢!”

“哦?”青霞便笑,“没想到我们家淑女,连这个也羡慕别人,那就去施舍他几文钱

他们说着,便转身向卦吧走去。还没等他们走近卦摊,那算卦人的脸上,便露出了救人于危难的慈悲表情。

张钟端因为他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迎着他的目光,问:“先生闲坐无事,与我们算上一卦,来打发你的空闲。”

算卦人惊喜之余,摇了摇头说:“三位不是来求卦的,只是路过而已,所以,我不多说,送每人几句警言,以谢各位在我闲坐的时候,捧个人场,也让各位在迷津之中,能辩个方位。好了,你们之中,哪位先来呀?”

“青霞,您贵为一品夫人,还是您先来吧!”钟端面向青霞,故意弯腰揖身,伸手做相请的姿势说,让青霞近前。

面对张钟端如此相请,青霞也不谦让,大大方方算卦人,面带微笑,站在他面前,任由那阴阳怪气的算卦人端详面相。

算卦人很仔细地盯着青霞的五官,好一会儿,又让青霞分别伸出双手,很仔细看了手纹。便笑着摇摇头说:“我送夫人几句胡语,对于不对,只是戏言,如若夫人感觉不趁心,还望夫人原谅,若夫人不肯原谅,我是不敢出忘语的。”

“随说无防。”青霞快言快语地说。

“那好,我献丑了,”术士便无所顾及地说:“我送夫人几句话吧?”

“嗯,随意。”青霞点点头,仍然爽快地说。

“那夫人您听好了。”术士略一沉思,便抑扬顿挫地说,“少时贫,不算贫,老来贫,贫死人;少时苦。不算苦,老来苦,无处诉。”

术士的话音一落,众人相互看看,便“哄”地大笑。

“哦?先生好眼力!”钟端表面夸赞算卦人,实质上是花哨讽刺他,也伸出自己的双手让算卦人胡诌,“先生算卦如此灵验,也与我看看,我们将到江南去。若算得再准。我们就把你地大名传到江南去!”

算卦人便又像刚才青霞的五官和手相一样,很用心的样子,把张钟端看了一遍之后说:“我也送先生两句话无妨!”张钟端微笑着点点头。

“那好,您听好了。”术士用同样抑扬顿挫的腔调说,“空有凌云志,难于上青

淑女没等算卦人吟咏完。便将张钟端挤过一旁,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伸着头。说,术“给我也看看!给我也看看!”

算卦人一脸的不耐烦。看过淑女的手纹和五官后,脸上突上露出了喜色。慢条私理地说:“少时福,不算福。老来福,夫批护。少时甜,不算甜,老来甜,子孙贤……”

“你说的是狗屁,什么少时甜少时福的,竟是瞎胡诌,老娘从小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沿街卖艺,长大了,跟着小姐,本想着享受荣华富贵,可竟受气,年纪轻轻地我便守了寡,什么老来福,子孙贤地,我膝下无儿无女,什么少时甜少时福呢……”淑女本想让算卦人看看,以后有什么灾难没有,没想到这算卦人就会顺杆子爬,只拣好听的给她说,便失望地骂骂咧咧、嘟嘟囔囔,退到青霞的身后。

“哈哈哈……”淑女地由热烈变失望的表情,让青霞和钟端大笑不止。

本来趁机让算卦人送两句的秋红,见算卦人如此胡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众人便在算卦人的尴尬失望之中,快速地离开了卦摊。突然,青霞像想起了什么,立即止步,笑着嗔怪:“淑女,不能空卦呀,空卦不吉利的,快折回去,给那位术士封卦礼?”

“哦,我也听人这样说过。”淑女恍然大悟似地猛拍了一下眉头,立即转身。

可就在淑女将要折回去的时候,钟端拦住了淑女说:“淑女!让我去给他封卦祀。”钟端嘴里说着,已转身向不远处的卦摊走去。待到了卦摊前,他将些碎银放在卦台上说,“老先生,劳您地吉言,封点薄礼,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钟端放下银子,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副欲走不能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拿起卦台地笔,当着术士的面,挥毫泼墨:大鹏一日同风起,传摇直上九万里。

钟端写罢,啪一声扔下笔,欣赏着自己地笔墨,满意得直点头,这才迈着豪健的步伐,离开卦摊,去追青霞她们。而身后地术士,却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大声喊住了他:“先生请留步!我有话叮嘱先生!”

“哦?”钟端以为术士倾倒自己刚才的笔墨,喊自己回去,多给他挥毫一番,他好留作收藏之用,心中立时便一阵欢喜。

“先生,术士待钟端走近,皱眉望着他,很仔细地把他的五官端祥了一番,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神色郑重地问,“我说……我只是随便送你们几句卦语,这送卦语,在我们这一行上,是不用封卦礼的。现在,先生即既然要封,我想知道,你这是封的你们几位中的何人之卦礼呀?”

术士的一番话,立时让张钟端跌入了失望之中。他没想到,这个术士如此贪,如果不折回来给他封卦礼,他也只得作罢。这一折回来给他封卦礼,他竟以为是封的一个人的卦礼,而要自己再给他封另外两个人的。于是,钟端又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又掏出些碎银,放在卦摊上,问:“够吗?”

“先生曲解了我的话意,我让先生回来,是想告诉先生,你刚才封的卦礼,若是为你自己所封,那就免了,我万不敢要先生的卦礼的。”

“哦?呵呵呵!”钟端的心里,又一阵惊喜,“我乃贵人,你顷不住我的卦礼。”

“不是。”算卦人说,“先生的面相和手相,皆有显示,六年之内主凶,如果生活在江南,可避之,六年之个若安然,以后倒有几年青云直上的岁月可为……”

“是吗?”因为钟端素来厌恶这些,他不等算卦人说完,便一脸睥睨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铿锵而有力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我张钟端的寿限真的到了尽头,难道说生活在江南,阴间的无常就找不到我了吗?”

钟端说完,呵呵笑着,再不理会算卦人的言语和眼神,急速地离开卦摊,朝在不远处等他的青霞他们走去。

算卦人一把抓过银子,激动地收起碎银,望着钟端的背影,又叹息地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卦纸上的字,惊叹道:“好字,好胸襟,只是天意难违呀!世人能有几人听劝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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