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保路会解散,辛亥年举事(1 / 2)

遗孀 韩咏明 5035 字 201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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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三年,即1911年,是辛亥年。

之所以把这一年称为辛亥年是因为,在国古代,古人们是用天干地支结合起来纪年的。所谓的天干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癸壬,共五对,十个字,前一个字为阳,后一个字为阴,代表着中国的五行学说,即甲乙为木,丙丁为火,戊己为土,庚辛为金,癸壬为水。

所谓的地支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六对,十二个字,前一个字为阳,后一个字为阴,代表着十二属相。即子丑为鼠牛,寅卯为虎兔,辰巳为龙蛇,午未为马羊,申酉为猴鸡,戌亥为狗亥。这地支也用于纪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十个地支,一个地支是二个小时,正好是二十小时。

所谓的把天干和地支结合起来纪年,就是每对天干的前一个阳干,按顺序结合每对地支的前一个阴支,比如说天干的甲结合地支的子就是甲子,天干的乙按顺序结合地支的丑,就是乙丑,就这样按顺序一直结合下去来纪年。

可是,天干只有十个,而地支却有十二个,当天干被结合完了,而地支还剩两个怎么办?那剩下的最后一对地支“戌亥”,再重新与天干的第一对“甲乙”继续结合起来纪年,直到结合了六十次,天干的最后一对癸壬才正好与地支的最后一对戌亥结合。

因为天干与地支结合了六十次,才圆满地结合完,接下来那就重新进入结合。重新进入轮回,永远无休止地结合下去。永远无休止的纪年。因为五对天干和六对地支地结合,六十年轮回一次。所以,每轮回一次,被称为六十花甲。

而宣统三年,即1911年,正好是天干的辛与地支地亥相结合。所以,这一年被称谓之辛亥年。

辛亥年的十月九日,在湖北汉口地俄租界,尽管已是中午,尽管秋阳高照,尽管晴空万里。但宝善里14号的公寓里,房屋的窗帘,仍然严实合缝地遮挡着。猛然从外边看上去。房屋内貌似静悄悄的,貌似空无一人。

此时此刻。在这处房屋里,一个名叫孙武的年轻人。正呆在房内,与另外几个年轻人。正冒着巨大地生命危险,屏息凝气、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炸药配制。他们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配制炸药,是因为他们湖北的所有爱国组织决定在最近的几天里,发动规模巨大的武装起义。

他们之所以发动武装起义,第一是因为要推翻满清,恢复中华;第二是因为,今天五月,清政府以铁路是国有之名,将已归回民间的川汉、粤汉的铁路筑路权,又重新收为国有,并出卖给了英、法、德、美四国地银行团。

清政府的这一卖国行为,立时激起了湘、鄂、粤、川等省人民的强烈反对,并在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地保路热潮。四川因此成立了十万人参加的保路会,保路会以破约保路为宗旨,推举蒲殿俊和罗纶为正副会长。清政府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慌了手脚,四处调兵遣将前往四川镇压,不但解散了保路会,并枪杀数百名请愿群众。

清政府如此行为。激起了四川人民地强烈反对。他们武装起来。组成浩浩荡荡地保路反清团体。并在同盟会四川分会地龙鸣剑和王天杰等人地组织下。掀起了猛烈地武装暴动。希望清政府把出卖给英、法、德、美四国地筑路权收

四川人民发动地这场保路暴动。让全国地爱国组织和团体都蠢蠢欲动。特别是湖北武汉地爱国团体——共进会和文学社。得天四川人民地起义暴动。立即在武汉地胭脂巷1号。即共进会地办公机关里。召开了革命代表联合会议。此次会议。参会地多达六十多人。参会者多为各爱国团体组织地负责人。还有被革命常人争取进来地新军统领。

此次会议决定。也像四川地保路动动一样。在十月六日。他们也在湖北武汉发动大规模地武装起义。促使清政府把卖给英、法、德、美四国地川汉、粤汉铁路筑路权收回。重新归还到湘、鄂、粤、川等数省地人民手里。起义总指挥部设在武昌小朝街85号地文学社机关内。政治筹备处设在汉口俄租街地宝善里14号。

而孙武。则被公推为此次起义地总参谋长。

孙武。1979年生人。湖北夏口人。原名葆仁。字遥仙。号梦飞。1986年考入湖北地武备学堂。毕业后。历任湖南新军教练官。岳州威武营菅带等职。1904年九月赴日。入成城学校学习军事。1905年归国。加入了刘静淹组织地日知会。;1908年再度赴日。与焦达峰等人组织了共进会。任军务部主任;1909年加入同盟会。1911年8月。被武汉地共进会和文学会等几个团体公推为主席。

可是。在整个起义地准备过程中。因为各分路团体抱怨时间紧迫。起义日期被迫推迟到10月11日。

今天已经是10月9日,此时此刻,发动起义的总参谋长孙武,正带领着几个文学社的年轻人,在俄租街的宝善里1号,即起义军筹备处,把两天之后的起义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向房间里搬运:几百套军装,几百支手枪,几十箱弹药。他们已经从天不亮忙到了现在,当搬完最后一箱弹药之后,他们好像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每个人都已累得七荤八素。

孙武为了犒劳大家,便小声而激动地宣布:“好了,大家都辛苦了。现在已中午,我们下餐馆。午餐费从起义费里出……”

孙武的话音没落,所有人都立刻欢呼起:

“啊!革命万岁!”

“多谢革命!”

“吃免费的午餐。感觉好极了!”

“盼望革命早日成功,就可以天天享用免费地午餐

“吃得酒足饭饱,过了明晚,起义的时候,多摞倒几个保皇地官兵!”

他们吹呼雀跃着。簇拥着孙武。刚才无精打采的人,好像忽然来了无穷地力量;刚才累得进入了梦乡的人,好像多长了一只耳朵一样,也立时醒了。孙武正核对这次发动起义的各队负责人名单,看到同志们如此迫不及待,便把手里的起义人员名单。随手甩到窗户前的桌案

而这部起义人员名单薄,因为被甩地惯性,并没有按它的主人孙武所预想的那样。搁浅到它该搁浅的地方,而是呼呼啦啦飞滑到盛有药水的玻璃瓶领地。而繁多的玻璃瓶们。因为被起义人员名单薄给猛撞了一下腰,也因为惯性。噼噼喳喳地碎倒一片。立时,玻璃瓶里的药水。便像被禁固了很久又突然重获自由一样,很肆意地顺着油漆的桌面,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