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革命初成功,清政府慌恐(1 / 2)

遗孀 韩咏明 8500 字 201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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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北京没有下雨,所以,黎明的晨光才刚刚在东方点便开始有浅浅的亮光在跳跃了。尽管天空的西南角依然卧着几颗倦星,尽管东方的太阳还没抛头露面,但北京这座古都皇城,已经率先在慢慢苏醒了。

先是有一两声轻微而模糊的咳嗽,继尔有一两声模糊的开门声,再继尔就是轻微的走动声,接着就是隐隐约约的忙碌声或说话声。这些五花八门的黎明苏醒声,随着天色的逐渐明亮,便由隐约到清晰,由偶尔到接二连三,再由接二连三到平地而起。

当鲜红鲜红的大朝阳,欢快地跃出地平面时,北京的大街小巷,便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繁喧和热闹,新一天的车水马龙,新一天的熙熙攘攘;生活在这座城市的皇族权贵和商农草民,也开始了新一天的悲欢离合,新一天的恩怨演绎,新一天的多愁善感……

坐落在后海北沿路北的摄政王府,也随着北京城的苏醒,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而这种忙碌,是为整人国家而忙碌的,所以,忙碌之中透着一种严谨和肃穆,透着一种有条不紊,透着一种尊卑分明……

所谓的摄政王府,当然是住摄政王了;而所谓的摄政王,就是代替或代表出国的、年幼的、生病的、和神志不步的君主行使国家领导人的权力,通常是由君主的亲族或戚簇担任。而居住在这个庞大府邸里的摄政王载沣,就是三岁的宣统皇帝的亲生父亲,已驾崩的光绪皇帝的亲弟弟。

昨晚在九思堂太妃处歇息的摄政王,现在已经起床,并在太妃的精心侍候下,进行洗漱更衣。此时此地他,感觉心情好极了。

之所以感觉好极了,第一是因为太妃在晚晚上把他侍候的舒服倍至;第二是因为,湖北总督在昨天给他发的报喜电报,说是湖北的乱党已经在他瑞澄地不动声色之中,捣破乱堂老巢,消弭患难与萌芽;第三是因为,昨天也接到了四川的报喜电报,说曾经猖狂的保路运动,已经渐渐平息,没发现再暴动地苗头了。

尽管昨天是喜报连连,但在这些喜报之中,最让他载沣心情舒畅的还是因为湖北的总督给他发的那份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湖北地处中原,水陆交通皆四通八达,革命的影响一向很猖狂,如果武汉平安无事,那说明周边的省市也平安无事。

正因为瑞澄昨天早晨给自己发的那封报喜电报,他昨天的心情才一直舒畅无比;因为昨天地心情一直舒畅,他昨晚才有心情歇息在九思堂的太妃处。

摄政王载沣洗漱更衣完毕。没有在九思堂吃早点。便在太妃地恭送下。迈步出门。可是。就在他一只脚里。一只脚外。正要迈出九思堂地瞬间。早已等候在门外地随从。便像埋伏了很久似地。突然像弹簧一样。跳到载沣面前。行过礼之后。急忙呈上一份翻译好地急电。

载沣一脸地不耐烦。睁眼不看那急电。便一抬手。将随从拿急电地胳臂推向一边。喝斥说:“送往宝翰堂办公处。待本王办公地时间再阅看!”

“王爷一定要看地。宝翰堂里地人说。这可是加急电呀……”紧跟摄政王身后地随从。又一次将电报伸到了摄政王面前说。

“加急电?什么加急电!在这种时候送过来!让本王在走路地时候都不得闲心。”摄政王地嘴上虽如此说。但却步却停了下来。虽说是一脸地不耐烦。一脸地犹犹豫豫。却接过急电。很随意地浏览起来。

可当他刚一阅看那从加急电。身体便像电击一样。猛烈地摇晃了一下。

这封急加电是湖北地瑞澄逃到军舰上之后发过来了。

摄政王浑身哆嗦着将急电看完,差点把没鼻子气歪。

昨天早晨,才收到他瑞澄发来的报捷电报。摄政王正准备表扬他处事果断,平判有功呢。可现在倒好,才一天之隔,他瑞澄就把省会给丢掉了。

瑞澄地这封加急电报,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摄政王击得站立不稳,惊惶失措。摄政王之所以如此惊慌,是因为他深知湖北兵变的后果:这武汉乃军事重地,水陆又四通八达,一旦失守,那革命力量将迅速向周边省市漫延渗流……

摄政王载气得一把将电报揉搓成一团,心中如火山爆发之前憋闷得慌,如听到自己的丧钟被敲响一样恐惧,如正和太妃一起休息突然有人撞进来一样愤怒……可又不知怎么发泄,便冲送电报的随从怒吼道:“这样急的电报,怎么不及时送给本王,竟然延迟了一个时辰!”

随从吓得大惊失色,急忙解释:“电报一被译出,我即刻送来。可是,九思堂的执事公公说,你和太妃正在歇息,一定要等王爷醒来再送让递送……”

“别说了!”载又一声大吼,阻止了随从解释。像听到神召一样,急奔宝翰堂的办公处,急急地召开了内阁大巨会议。

摄政是代替皇帝在行使职权,他的一声令下,内阁大臣们当然都是像听到圣旨一样惊恐,况且,又是在办公时间之外的一声令下,当然是有重大的事情相商了,并且,还是涉及到国家大事。

于是,接到载召唤的内阁大臣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摄政府的宝翰党,鲜艳的花翎和各式各样的官袍一字排开,有次序地端坐于两

所谓的内阁大臣,就是自立宪以后,清政府组织起来的最高行政机关;而组成这这最高行政机关的大臣们,便是内阁大臣。

此时此刻,不用听载开口说话,只看载沣那张火急火急的脸,就知道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摄政王望着众内阁大臣那询问的目光,已没有耐心用嘴巴来解释湖北发生的事情了,他喘着粗重的气,激动地把已被他揉成一团的湖北急电,“啪”地扔到会议席上。因为载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众大臣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他载沣用语言来讲述,恐怕是达不到这种“严重”效果地。

果然,众内阁大臣望着那团急速滚动的急电,像望着转动的地球一样,胸腔里那颗正常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加速起来,并且,跟着那团急电地滚动,是越跳越厉害。

那团急速滚动的急电,在内阁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番滚动之后,最后搁浅在内阁协理大臣徐世昌面前。

聪明地徐世昌,深深知道这团纸的重要性,尽管纸团大奔他而来,但他却不敢第一个折开,而是紧张地环顾一眼众大臣,恐慌地将那团纸拿起,小心翼翼地递给身边的庆亲王奕。

庆亲王奕对徐世昌的做法感到非常欣慰。因为这不仅仅代表徐世昌对他的尊重,更体现了他的一种权贵。于是,他接过纸团,缓慢地展开。当他的目光刚接触到急电上的文字,脸上地肌肉立即皱在一起,还猛然地抽搐了几下,并且,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庆亲王奕把急电的文字阅读远毕,边激动地把纸团递给另一位大巨,边气愤地大骂:“无能!真是无能……”

没有看到纸团的众大臣,见庆亲王奕看过急电之后,气得变成了第二个载沣,更加对神秘的纸团好奇了,心跳也更加速了。

当这份急电被一个大臣阅读之后,立即传给另一个臣手里,随着急电的传阅,凡是读过急电的大臣,皆是一脸的紧张和慌恐。急电被众大臣传阅了一遍,直到最后,才流落到徐世昌手里。

徐昌,是袁世凯的拜把之交,袁世凯在天津督练北洋新军地时候,他做为袁世凯参谋营务处总办,在这十多名的内阁大臣之中,徐世昌是四位汉臣的其中一位。当他看到这份急电之后,脑子里突然电闪了一下,立时想到了正在彰德下野的袁世凯。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呀!湖北省会失守,乱党猖狂,现在正是用人地时候,如果保举袁世凯出来,那他载沣即使再恨袁世凯,这让袁世凯驰骋沙声去平判军,他载能有不同意之理?

徐昌做事一向老成稳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口地。此时此刻,他虽然想到了武汉失守,正是让载沣起用袁世凯的难得机会,但他也只是这样想,却并不用语言表达出来,而是一脸地焦急和紧张,用眼睛余光,静静地观察着众内阁大臣和摄政王的脸色和反应。

摄政王载沣见众大臣都看阅过湖北急电,这才开口问话:“各位大臣,现在武汉是乱党猖狂,气势强大,一夜之中竟把整个武汉三镇占令。而武汉乃水陆交通要地,如不尽快收复武汉,恐怕乱党势力要向周边省市漫延渗流,到那时,现要收复,可就困难了!各位保荐一下,看由谁来统兵消灭乱党于!”

载沣说罢,紧张看环顾着在坐地众大臣。

载的话落定之后,总阁总理大臣庆亲王奕第一个开口说话了:“此事怎如此突然,事前怎么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呀!”

奕,乾隆帝第十七子记之子,与现在的摄政王载,虽同为皇族,但却被时间分化成宗室“远支”。奕比载年长一辈,是载的宗叔,早年主持外交,并进封庆郡王,后来因为又被封为庆亲王。1900年的庚子之难后,代表清政府签订了《辛丑条经》。自军机大臣荣禄死后,他便接任荣禄升任领班军机大臣,兼管理财政、新军练兵处事务,可谓是集大权于一身的权威人物。但是,奕在辈份上虽为载沣宗叔,但大清皇族经过了二百多年的延续繁殖,皇族宗支已分散远叉。所以说,自光绪皇帝和西太后归西之后,尽管奕仍然大权在握,暗处却不乏有虎视眈眈的争权夺势者。而摄政王载,因为儿子承继大统,荣为摄政王,皇室近支因眼红奕手握重权,在载沣耳边没少弹劾奕,而载本人也发自内心想把奕手里的重权给分散一下。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奕手屋重权这么多年,也不好惹,他为了抓稳手中权力,便极力拢络皇族远支和重权汉臣,与摄政王早已是面和心散,与载那些的皇室近支处处明争暗斗。而此时此刻,在坐的内阁大臣里面,是既有奕的派系,也有皇族近支派系。

因为内阁大臣暗为两派,所以,奕一开口发言,他派系里的几位大臣便紧跟着附和:“是呀是呀!这太突然,提前也没有听那端澄来电或传折子上奏此事呀!”

如果自己的人附和,那对手必然就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