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过过手(2 / 2)

“算了,二弟三弟都输了,即便俺打平了,可也还是个输。”柴如桂说完,收了架势,冲陈继山抱拳道:“俺三兄弟技不如人,认打认罚。”

事实上柴如桂三人今天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半场。几十个士兵拿枪对着自己三人,稍有异动就得被打成筛子,要说不分心那是不可能的。

陈继山抱拳道:“那就对不住了,先委屈三位一会。”说完,他一挥手,几个士兵便拿着绳子从门外进来,将三人给绑了个严严实实带走了。

临上马车时,李清文还是不服气。今天要不是有这么多兵用枪指着,他也不会失了方寸,于是对陈继山叫道:“有本事找天再比一场!”

北海镇这边的武斗算是告一段落,而远在苏北的“文会”才刚刚开始。

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站在甲板上的焦循面露喜色,对身后三人道:“可算到淮安府了!”

从扬州开船的九天后,江藩他们四人终于抵达了淮安府。船刚停靠在清江浦的码头,早就憋闷难受的焦循、钟怀和黄承吉三人就迫不及待的准备下船。一连在船上这么多天,什么风景都看腻了,什么河鲜也都吃烦了。众人都决定先去找家客栈休息一天,最起码也得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吃顿好的。

此时只听一旁的船头赔笑道:“好叫几位老爷知晓,此地只是清江浦,离府城还有三十里地呢。”

“啊?”年轻的黄承吉看着岸边密密麻麻的船只,河岸上层层叠叠的屋舍,叹道:“不出门不知天下事,想不到淮安府居然如此繁盛,不下扬州。”

江藩呵呵一笑,对黄承吉道:“昔者顾宁人氏有云,清江浦在治西北三十里,原南北商货皆从城西仁礼等五现车般而过。自故沙河以上幵运后,凡货船悉由清江过坝,里之运河,外之黄、淮河,舳肖卢毕集,居民数万户,为水陆之孔道。且我朝自圣祖以来,于淮安设漕运总督衙门与河道总督衙门,正所谓天下九督,淮居其二。”

淮安府地处水陆要冲,自明代以来便为漕运枢纽,长江流域各省漕船所运米石都要在这里盘验,同时这里还聚集着不少南来北往的商船,使得府城的商业相当繁盛。同时由于清廷两大总督衙门都设在这里,而且还有大批盐商聚集于此,使得淮安府变成了一个“商剸(音同团)贾朘(音同捐)尽锱铢,胁勒勾摄滤穷血髓”的城市。

四人甫一登岸,一群客栈牙行的人就围了上来,开始招揽生意。江藩四人问了一会儿,便选了一家名叫“清江楼”的。四人也没带多少行李,无须脚夫,便直接上了客栈的马车。

等住店时,四人取出早就开好的路引登记,店掌柜看四人都是一身士子打扮,言谈中时不时的“之乎者也”,路引又没问题,也就没多问,按照江藩的要求开了间院子。

清代的淮安府人文荟萃,下辖七个县,每个县都有书院。每年来往的各地士子络绎不绝,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四人去了住处,又让伙计烧水沐浴,一番洗漱后,换了身衣服,正打算商量一下去哪吃饭的时候,便听到院外有人叩门。四人这次都没敢带下人,黄承吉在四人中又最年轻,于是便起身开门。

开门一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一身短打装扮,脑袋上还戴了顶毡帽。那人一看黄承吉,连忙作揖道:“敢问扬州来的江老爷、焦老爷和钟老爷可是在此下榻?”

黄承吉听了便点点头,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姓许,名叫许怀中。是受人所托,有事寻三位老爷,能否进院内说话?”b

黄承吉看这汉子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平常人见到士子时那种紧张和刻意的恭敬,不由暗暗称奇,想了想道:“进来吧。”

此时江藩等人也都出来,一看那许怀中,谁也不认识。便道:“你这汉子受何人所托?寻我等何事?”

许怀中近前两步,拱手低声道:“在下受容甫先生所托,接几位先生去射阳湖徐庄。”

江藩走南闯北,见识比焦循他们可多,于是问道:“可有书信为凭?”

许怀中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江藩。焦循三人凑上来,只见信上字迹确实是汪中的。上面只说到了淮安后万事小心,后面的行程听许怀中的安排即可。

焦循突然道:“你既然受容甫先生所托,怎会知晓我等住处?”

许怀中道:“实不相瞒,容甫先生之前跟我等说了几位老爷的相貌,清江浦码头上也有在下的伙计。方才看到几位先生上岸,便一路跟着到了这清江楼,这才告知于我。在下已经提前在庆云楼备了一桌酒席,为四位老爷洗尘。”

焦循、钟怀和黄承吉此时都看向江藩,只因他见识最广。

江藩心一横道:“来都来了,先吃他一顿再说。”

黄承吉看这汉子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平常人见到士子时那种紧张和刻意的恭敬,不由暗暗称奇,想了想道:“进来吧。”

此时江藩等人也都出来,一看那许怀中,谁也不认识。便道:“你这汉子受何人所托?寻我等何事?”

许怀中近前两步,拱手低声道:“在下受容甫先生所托,接几位先生去射阳湖徐庄。”

江藩走南闯北,见识比焦循他们可多,于是问道:“可有书信为凭?”

许怀中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江藩。焦循三人凑上来,只见信上字迹确实是汪中的。上面只说到了淮安后万事小心,后面的行程听许怀中的安排即可。

焦循突然道:“你既然受容甫先生所托,怎会知晓我等住处?”

许怀中道:“实不相瞒,容甫先生之前跟我等说了几位老爷的相貌,清江浦码头上也有在下的伙计。方才看到几位先生上岸,便一路跟着到了这清江楼,这才告知于我。在下已经提前在庆云楼备了一桌酒席,为四位老爷洗尘。”

焦循、钟怀和黄承吉此时都看向江藩,只因他见识最广。

江藩心一横道:“来都来了,先吃他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