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嘉义？”</p>

话不多，言简意赅。</p>

“我，我……”嘉亲王举了举手，走过来。</p>

宗令上下看了看他，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道：</p>

“看着我的眼睛。”</p>

这也就是大家都是王爷级别的，你一般老百姓敢看王爷？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驾，当时就给你拉出去砍了。</p>

嘉亲王听话的看向宗令的眼睛，隐隐有点兴奋，他知道这是要干嘛，皇室都知道。</p>

宗令眼中，无尽的苍茫云层，云层中影影绰绰，鹿角狰狞，鬃鳞起伏，吼！一声龙吟！</p>

嘉亲王跌坐在地，宗令收回了手说了句“好了”转身要离开。</p>

十公主突然出声道：“宗令留步！我阿玛真不在了吗！”</p>

“死了。”宗令头都不回，自始至终也没看过棺材，又或许是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真相。</p>

宗令穿过太和殿废墟，回到了僻静的宗人府，有启心郎上来询问登记问道：</p>

“宗令大人，新龙如何？”</p>

宗令摇摇头。</p>

“短命龙。”</p>

……</p>

京城外郊，农户田垄上。</p>

一位扛着铲子平平无奇的京城百姓，正牵着一头老黄牛路过。</p>

走着走着，突然心有所感，闭眼抬头观瞧。</p>

影影绰绰的阴间视野中，京城方向一条瘦骨嶙峋的国运新龙冲天而起，行于云雾之间翱翔，最后又从云端落下来，盘踞于紫禁城皇宫上，守护天子，守护国运。</p>

林寿睁开眼呵呵一乐，拍了拍身边的老黄牛，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p>

“看把孩子饿的，那么瘦。”</p>

老黄牛突然暴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因为林寿嘴太碎了吧。</p>

林寿牵着老黄牛，一家家农户问过去，问有没有愿意买的，不少人都嫌牛太老了，来了白吃草料干不了多少活，不愿意买，林寿最后只能一路降价，最后到一户也问烦了，三十文，要就牵走，好家伙，这不白给价么，能不要么，一对老农夫妇把牛牵走了，临走前林寿还说了：</p>

“我这头牛很有理想，视天下江山为自己的家，特别愿意勤奋耕耘。”</p>

最后跟老黄牛洒泪告别，拍了拍它说道：</p>

“既然江山是自己的，就得自己耕耘，你说是不是。”</p>

打这以后，老黄牛和老夫妇过上了寻常老百姓们的农耕生活，就是这牛太不听话，草料不好好吃，总偷偷去厨房，有次带它进城，还往人家烟馆里撞，干活有人偷懒，没把子力气。</p>

但毕竟是白得来的，老两口和一头老黄牛的日子，也就这么过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