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大为感动,这么大的船队,每停航一天损失那都是非常巨大的,晁盖竟然一句话,停港休息十天。
港口上吴用不停的朝着船上的人挥舞手臂,大船缓缓的停了下来,大烟筒也慢慢的不再冒烟了。停船不比停车,很是麻烦的,一个不小小心就会撞在码头上,酿成事故。
终于,五艘福船停泊下来了。
玄梯子架好,当先下来的不是晁盖,也不是阮小七。
而是六名神情肃穆,身穿黑色衣服的水手。
两人架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盖着黑布。
码头上欢迎的气氛顿时卡住了。
吴用明白,这是有水手牺牲了。
“兄弟们,带你们回来了。”
众人施礼,吴用安排人拿酒祭奠,让人安顿了他们。
“哥哥,这是打仗了?”
晁盖摇摇头:“这次航行非常的顺利,虽然在澎湖打了几次架,但是没有伤亡。这三名水手是到达目的地之后被岛屿上的野兽所伤,一个被毒蛇咬死,一个被巨蜥咬死,另外一个被花豹掏了。在开拓的路上,伤亡总是难免的。”
吴用也很伤心,但是听见晁盖说成功找到岛屿,当即大喜:“哥哥,那岛屿找到了?有多大?”
“有多大不知道,但是单单北面一角就比东平府要大。岛上适合开垦的荒地太多了,上百万亩,甚至数百万亩的土地都有。”
水手们忙着下船,吴用把晁盖拉到一边,小声道:“哥哥,河北田虎起兵了,一个月的时间攻占了好几个府,就连太原府都被拿下了,现在数万流民正在咱们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正赶奔沧州呢。”
“这么快?有点出乎意料了,这情况估计有些悲惨。”
“何止是悲惨,民不聊生。田虎起兵,先把百姓搜刮了一遍,要么跟他干,要么举家逃亡。官兵一来百姓就更倒霉了,有的被砍了冒充军功。”
“粮食给柴进运过去了吗?”
“哥哥放心,从去年到今年咱们一直在大力收购陈粮,给沧州海边运输过去了十平底沙船的粮食,按照两万流民算,也能坚持两个月了。更何况柴进那是什么人,当地巨富,家里老底厚实的很。”
晁盖摸摸鼻子:“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他家那么富有,万一有流民动了歪心思那就危险了。飞鸽传书,调遣孙安带领一百护卫,前往沧州协助柴大官人安顿流民。等候船队的转运。”
“是,我这就安排。”
为什么派孙安去呢,因为这些逃荒的人都是孙安老乡,最起码家乡话能听懂,不至于叽叽哇哇一句话听不懂。
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首先柴进这个人能力是非常强的,几万流民还是能管理的好。其次沧州是边关重地,兵马很多,流民想搞事情很难。再则粮食充足的情况下,流民没必要闹事。
“现在第二舰队在做什么?”
“转运流民呢,平底沙船把流民从沧州转移到霸天岛,然后第二舰队的三艘福船把人转移到密州岛,一次一千五百人。只是后续会有不少的妇女和儿童,如何安置这可是个大问题。尤其是孩子,长途坐船,对人伤害还是很大的。”
“这个没事,我给柴进说过,沧州地方广阔,建造几个流民村不成问题,尽量还是往密州岛转移壮丁和妇女,孩子的确不适合转移,把带着孩子,拖家带口的家庭留在沧州建造流民村落。”
这次远航虽然有伤亡,但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码头上一片欢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