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逝若晨风(1 / 2)

 看著月光下那白衣胜雪的身影,陆羽心中一阵呻吟。

此时箫月真虽然留著少妇发髻,但这些年医术已渐趋大成的陆羽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箫月真仍是处子之身,是什麽迫使这位自己心目中敬重的女子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呢?

箫月真一脸平静地看著脸sè不停变幻的陆羽,她不怕陆羽不答应,在凤来楼多年,她自问已经见过天下各种男子,即便是一看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最後的目的还不是想把自己压到床上。

果然,对面的男子这时走了过来冷冷道∶“那就找一家客栈吧。”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箫月真的身体仍然不住一阵颤抖,下意识地随陆羽走去,心里涌起莫名的哀伤。

随便敲开一家街边的客栈,陆羽开口道∶“给我一间上房。”

店小二看到陆羽和箫月真的穿著和气度,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二人迎进去。

箫月真木然地坐在床边,双眼大而无神,仿佛已经神游物外。脸上的面纱已经取下,露出那绝世的容颜。

陆羽轻轻动了动洒壶,那微小的动作不一盯著看,根无法察觉,更不要说现在几乎六觉俱失的箫月真。

陆羽此时轻轻笑了笑,端起两杯酒递到箫月真的面前∶“把这杯酒喝了,我不希望到时在床上的是个石美人。”

箫月真抬头看了看酒杯中那碧绿地液体,素手轻轻接过。毫没有犹豫地喝了下去。

渐渐地,箫月真突然好想睡,眼皮学生好像灌了铅一般,她立记得想到是那杯酒的问题,不由抬头向陆羽看去。

眼前的男子脸上挂著一抹奇怪的笑容,似乎有些欣慰,似乎又有些怜惜,不知为何,箫月真突然觉得那一丝笑容好温暖,好温暖。

看著眼前凤目紧闭。斜卧在床上的绝世妖娆,陆羽心中一片安详,刚才他在酒中放下的是一点安神定气的药,没有什麽副作用。只是会让人好好地睡上一觉。

从看到箫月真的时候,陆就发现她由於长年忧郁,体内心脉郁结,若再不化解开,恐怕只有几年的寿命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陆羽听见转过身道∶“进来吧。”

毫无徵兆的,一个黑影出现在陆羽的面前,单膝跑倒恭敬地道∶“军师,按您吩咐的,金丹已经交给两位小姐了。”

原来陆羽早就通知一直在他身边秘密保护他的暗箭成员将金丹送了出去。此时陆轻轻道∶“我让你们探的消息怎麽样了?”

跪在地上的暗十七道∶“也已经打探到了。箫月真乃是绵竹人,十岁时父母死於战乱,只有一幼弟相依为命,後为前凤来楼老板收养,十四岁时便成凤来楼的头牌,一手琴技名闻天下,但据说她长年蒙著面纱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而她的幼弟身患绝症,据说已经活不过今年。”

陆羽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终於知道箫月真要得到九转金丹的目的了。想著陆对暗十七道∶“你可知道她幼弟得的是什麽病?”

暗十七微微抬头道∶“据看过的大夫说,是痨病。”

痨病吗?也就是现代的结核病咯,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无药可医的绝症,但好像还难不住自己。陆羽轻轻挥了挥手,暗十七退了出去,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消失。

陆羽怜惜地看著躺在床上脸sè苍白的箫月真,原来在那众人凝视的光环下下,饮食了那麽多的苦痛。陆羽轻柔地为箫月真除去鞋袜,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玉足,陆羽的心中竟没有一丝yù念产生。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陆羽缓缓退了出去。

清晨,当柔和的阳光照在脸上,箫月真轻轻睁开了眼睛。

好久不曾这样安心地睡过一觉,仿佛一觉醒来,什麽烦恼都已经忘记。

感觉到身上完整的衣服,箫月真知道陆羽并没有对自己不知为何,箫月真的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却多了一份深深的失落。

回忆著昨夜的点点滴滴,他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名满天下却又显得十分谦虚,许多人说他是好sè之徒,曾不顾名声和“神女”貂蝉在一起,但似乎又并不是这样。

箫月真轻轻地坐起,看到光著的双脚,箫月真的脸上不由升起一丝红晕,他还是碰了自己。素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想到自己曾为他揭下面纱,自己该怎麽面对他呢?

轻轻走出房门,这时昨天为自己开门的那个店小二迎了上来∶“小姐,你醒了,那位公子已经走了,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箫月真点点头,从店小二的手上接过信。

回凤来楼的路上,箫月真的脑海中满是陆的话语∶

“人生就像一场戏,有时候应该把自己投入其中,去享受人生的快乐,但有时候就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看客的位置上,冷眼去看人世间的沧桑。人是为了快乐和幸福而生的,不要总把悲伤和哀愁留在心里,相信令尊和令堂在天之灵也希望你们姐弟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人间。为了能让两位老人家安息,以後记著快乐啊。陆羽字”

想著想著,眼泪不自觉地顺著香腮流了下去。

终於回到凤来楼,这时,一直照顾自己的夏嬷嬷满脸高兴地出来∶“小姐,小姐,少爷的病好了。”

箫月真闻言浑身一颤,凤目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不顾一切地向不远处的小楼跑去。

来到一间卧室中,只见一位青衣会面衫的中年大夫正在为一个**岁的少年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