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互相看穿的人各自囧了一下，她不装，他不装。

那人撤掉术法，恢复成自己本来的模样。

那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一头银发梳得十分整齐。清瘦的脸型，那一双深沉的眼炯炯有神。削尖的下巴上留有一缕山羊须，虽然精瘦，整个人看起来却很精神。虽然不是她师父，好歹长得也算慈眉善目的。

原来真的是一个老头子，怪不得小姑娘觉得他的脾气像一个倔老头子。

那老头将小姑娘脸上的嫌厌尽收眼底，不服气的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小姑娘一五一十回：“嫌弃。”

“你居然嫌弃我？”屁大点的孩子竟然嫌弃他。

小姑娘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你以为我嫌弃你？！我是真的很嫌弃你。”

“……”

就连说话的风格也跟司渊一样。怎么办？！好想揍她。

看到老头子一张如五色调盘一样的脸，小姑娘立刻讨好道：“老爷爷，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您长得这样，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这话，一听就是一句好话。

闻言，老头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将小姑娘带过来这么久，小姑娘总算是说了一句好听点儿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