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几个人已经被司渊处罚了，那司渊问的自然就是关于不去漆吴山学艺的事，小姑娘点头：“我相信师父不会做出对我不好的选择。”

这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尽管她有时候很调皮，可是只要他说的事，他讲的道理小姑娘都会听。

小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内心却比谁都柔弱，这样一个小姑娘他又怎么容得了被谁欺负。

回了招摇山司渊不放心，又找了一些药材替小姑娘治淤青的地方。

看着小姑娘圈着他脖子，一双漆黑的眸子染满了雾气，却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司渊拽紧了拳头，青筋蔓延在白玉似的手背上。

许久，他松开拳头，问道：“怎的不哭了？！想哭就哭出来。”

小姑娘回道：“师父不是说大花脸很难看吗？”

司渊忍不住笑，笑过之后又是一脸无奈，将小姑娘搂紧了一些，沉吟道：“师父有的时候希望你哭，有的时候不希望你哭。如果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一定不能当着那个人的面哭，那样那个人只会感觉更加开心，这是师父不希望你哭的时候。”

司渊顿了顿又续道：“另一方面，你如果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或是受了委屈，你可以回家哭。你还是个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爱闹爱哭爱笑，师父希望你也这样。这是师父希望你哭的时候，最柔弱的一面只能展示给最亲近的人看。”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我现在哭师父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司渊轻笑：“歌儿还知道什么叫做没出息？”

小姑娘想了想：“大概就是不厉害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