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想得有些出神，就连什么时候颜珏站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

颜珏立在她身旁，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瞟了一眼凉亭的方向。收回视线时，看到长歌的眼神，让颜珏心里一惊，问道：“你看着他们做什么？”

同颜珏的交情也算深厚了，长歌也不想瞒着他，反问道：“你知道落云小姐姐今日找我师父做什么吗？！”

不待颜珏回答，长歌又问：“你知道落云小姐姐喜欢我师父吗？”

颜珏大概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因为这几天他来招摇山一直都能见着落云的身影。他和她属于是同一类人，他又怎么会一点儿看不出。

长歌又道：“她今日是来跟我师父一诉爱慕之情的。可是你知道吗，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师父和她在一起之后会不要我，害怕她和师父将会有自己的孩子，害怕我变成多余的人。我自幼便跟师父生活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甚至是依赖。说白了，我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很自私，我不想把师父分享给除我之外的。”

颜珏的目光深了一些，道：“所以，你这是在嫉妒落云吗？”

妒嫉！！长歌摇头：“我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妒嫉落云，落云喜欢她师父了几千年，这样的落云甚至让她有些心疼。大概是因为她去过凡世，知道人命的轻贱，也有可能是因为见证了苏无忧和云墨的故事，苏无忧只几百年那种悲伤都让人窒息，而落云一爱便是几千年。

可颜珏明白长歌不止是害怕这么简单，他又问：“你喜欢司渊神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