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做的棉花糖，早上忘了给你。”

“嗯，一会儿我打电话谢谢姑姑。校长找你什么事？”

“是大学志愿。问我要不要改清华，还有学校给了十万奖金作为高考状元的奖励。”

“哇唔，状元真的是表哥啊，还有钱，好厉害！”苏央眼冒崇拜金光。

沈绍麒摇摇头，“我可不算什么。晔只考了两科，却都是满分，还有以前参加过一些比赛，加分二十。如果第二天的高考也能参加，说不定今年能看到超满分的吓人成绩，校长还唉声叹气，遗憾了好半天。”

苏央想起昨夜补课时，她问齐子晔的话——

“真的不可惜高考吗？上了三年学，临门一脚时，结果只能望门而止。”

当时齐子晔回答，“本来就是打发时间才去上学的。”

打发时间才去上学……

不知道那些为了高考拼死拼活的人会怎么想。

就是这么个打发时间的人，差点夺走了他们所有的光辉。

或该庆幸，齐子晔第二天没有参加考试吧……

“齐学长那么厉害，表哥嫉妒他吗？”被那样一个方方面面都压得死死的人遮挡着，心理压力该有多大。

沈绍麒道：“如果相差不多，会嫉妒甚至憎恶。但如果相差的太多，如霄壤之殊，嫉妒也没用，可能还会仰慕。”

因差距太大而嫉不起吗？

“那表哥仰慕齐学长？”

沈绍麒正要回答，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取出来按了接听，“爸？”

……

苏央没有刻意听他们父子的谈话，打开手中的手提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密封包装的小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