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抢了大汉朝一个国库(1 / 2)

 刚刚击败十余万贼人,虽然俘虏了大部分,还是有一些逃了没影,但他们已经影响不了大局,识相的老实的投降,否则就会被董虎毫不留情砍了脑袋,但不管怎么说,短时间内肯定会有一段混乱时期,大丫他们前来冀县也需要一些兵卒护卫。

董虎很想进行一场科举,但他还是忍住了考试选拔一些官吏,在这个时代,精英一准是世家子弟,寒门士子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即便是蔡邕的得意弟子阮瑀也有诸多不足,需要更多历练,余者就更不要说了,一旦科举考试,整个凉州十郡肯定都是世家子弟的天下,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数百乞儿兄弟大多都已经成年,只不过他们并未离开河湟谷地,资历虽然浅了些,却也在河湟谷地内也治理了数年百姓,充任各县县令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还有军中各营“左右副将、左右副队”参谋性质的将领,他们也都是从事文职工作,不是监督军中律法、奖赏事宜,就是督管屯田、辎重事情,都是从文职,转而成为各郡、县官吏也没有问题。

董部义从是一支二十万人集团军,背后更是有百万人丁的支持,仅雁门关以北就有超过五十万百姓,河湟谷地内也有五十万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河西四郡、汉阳郡、陇西郡人丁,董虎也能大致估算出来,六郡人丁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万,可能连四十万人丁也没有,如此之少人丁分布在六七十个县,每个县才七八千人,而平城任何一个聚集地军寨都超过万人,马邑、间城、平城与河湟谷地的西宁、安民城都是依照十万人设立的城池,让一个管理万人的人来管理方圆百里且只有七八千人的县城,即便有什么不妥也不会有太大的纰漏,退一步来说,就算有了纰漏,有数万大军镇场子,又能惹出多大的乱子呢?

有军队镇场子,即便有些纰漏也不会太大,但肯定会面临很多这样那样的麻烦,毕竟军事化管理模式较为单一,想要治理诸多油滑的各大家族就要困难些,不用深究也知道一群年轻县令会面临怎么的麻烦。

有些困难是必须要面临的,不仅一些年轻官吏要咬牙迎难而上,将领们同样要面临大时代来临时的诸多艰难抉择。

董虎带着五千兵卒离开了狄道,各营将领则带着“俘虏”们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他们需要将十余万人送入一个个破坏了的县城,需要在各县镇守一段时间,直至民心彻底安定,各县走上正轨……

凉州不是没有铜钱,凉州易乱,大汉朝在凉州大地上不知花费了多少钱财,招募兵卒需要铜钱,安抚易乱的羌人需要铜钱,虽然这些钱财会通过赋税形式逐渐流出凉州,但凉州是个造反频繁且间隔时间较短的地方,铜钱流失甚至比不上流入速度,但世面上流通的铜钱还是很少。

易乱的凉州是个无底洞,大汉朝明明投入了无数铜钱,可市面上铜钱还是很少,铜钱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些钱财最终流到了哪里?

凉州各大家族,易于造反的各羌寨、汉民村寨头领,凉州的铜钱要么在掌握大量土地的各大家族手里,要么在造反的头领手里。

若是以往,凉州的各个县城没有被人攻破,各大家族的铜钱也还在各大家族手里,可自耿鄙身死后,整个凉州再也没了一寸土地不是反贼的天下。

都是反贼,十余万人偏偏与董虎选择了一战定输赢,在董虎一举击败了所有人后,除了躲入狄道的那些家伙保住了抢掠的钱财外,剩下的全都成了战利品,董部义从连死人破旧衣物都要扒了个精光,又怎么可能允许俘虏身上藏着铜镚?

董虎对各级将领较为严格,也迫使着低级军官约束兵卒较严厉些,兵卒搜刮到铜镚也要老老实实上交,而这是一笔让人咂舌的巨额财富。

初时没注意到凉州其实“不穷”的事实,因为他从小就一直面临“贫穷”问题,直至来到冀县后,看到阮瑀送来的缴获铜钱“四十七万万四千八百六十四万钱”数字时,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是错的如此离谱,好像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若算上董小乙、董骨在河西四郡的斩获,总数就超过六十万万钱,若再算上平城、晋阳府库里的钱财,董虎手里已经有了一百万万钱,一下子竟然成了大富豪的感觉。

一百万万钱,几乎等若与大汉朝一年的赋税!

董虎大喜,什么这事那事的,看到自己有钱了,立即开始计算着给兵卒发放军饷事情,一名汉兵不算上其他耗费,仅单纯的军饷,一年需要八千钱,二十万兵卒需要十六万万钱,一百万万钱可以为兵卒发放五六年兵响,而且并不是所有兵卒都需要支付兵响比如太原郡的五万屯田兵,他们就不需要兵响,除非走上战场。

雁门关以北兵卒不同,雁门关以北兵卒,包括仇水谷地乌丸义从部在内,囊括了宣府镇、大同镇、偏头关(三关镇)、榆林镇、宁夏镇、固原镇,除了隶属于幽州的的辽东镇、蓟州镇以及今岁杀入凉州夺回了河西四镇所属的甘肃镇外,雁门关以北兵卒占据了“九边重镇”的六个重镇,除此外,漠北将军董赤、姑衍山将军刘弃、漠南将军华雄各领兵马占据着漠南漠北草原,将魁头四兄弟压缩在北燕山。

雁门关以北兵卒已经成了另一个九边重镇戍边兵卒,这些兵马已经没有法子调动,他们至此只会为了中原边境安危而存在的兵卒,以“中原”存在,而不是以“大汉朝”而存在,董虎更愿意这些边军从此以后不以任何中原王朝而存在,而是以“中原”免遭异族侵入而存在的特殊群体,尽管这些有些理想与想当然,需要一代代灌输这种“异端”理念,但他愿意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