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逗逗(1 / 2)

两禽相悦 蓝惜月 0 字 2023-04-2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去熙华宫参加午宴时,容悦打叠起十二分小心,紧跟在庾嫣身后入席、退席,但凡与人稍有接触,就悄悄运起真气。她可以装晕,但不能受伤,到时候痛的可是自个儿。

直到平顺地回到家中,容悦才放下警戒,同时亦觉诧异:根本就没谁冲撞她呀,连未遂的嫌疑犯都没看到,以她的五感之灵敏,不可能察觉不到近在咫尺的恶意。

容悦由着丫环为自己宽衣,一面在心里琢磨,穆远肯定不会无中生有,故意弄些事体出来戏耍她,难不成是因为,她在畹华宫中表现得够乖巧,够识趣,让那些人临时改变了计划?

不管怎样,这一天总算是挨过去了,宫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穆远比她们晚一个时辰到家。容悦坐在自己屋子里,隔着碧纱窗,看见他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阴沉,目光中甚至含着一丝戾气,走到门口时,脚下稍有停顿,似乎在调节自己的情绪,随着门帘掀开,跟容悦视线相接的那一刹那,冷戾立刻换作了温柔。

亲眼目睹了一出变脸的戏码,要说容悦心里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她并非草木,别人若真心以对,她也做不到冷漠无情,故而扬起笑脸迎上去,亲手为他拭汗,嘴里关切地说:“外面很热吧?王爷辛苦了,秋碧,去拿冷饮来。”

冷饮这个词还是她“发明”的,她也是一时说顺了嘴,不小心带出了前世的词汇,谁料下人听到后,很自然地接受了・以后再开冰釜拿冰镇的茶水、果露之类,都用统一的冷饮代替。

秋碧给穆远奉上他最爱喝的冰绿茶,也给容悦到了一盏冰玫瑰露。

冰绿茶也是容悦“开发”出来的饮品。

府里原来只有清茶和各式花露、果露,后来容悦尝试着用清茶和蜂蜜做花茶,被穆远发现,便把这个新课题交给了擅于制露的江厨。

砖家果然不是盖的,江厨很快就调配出各种花茶,里面除蜂蜜外・还加进了其他一些东西调味,口感比容悦前世喝到的花茶只好不差,品种也越来越全。穆远往宫里送了一回,当天下午姜贵妃就派人来要配

穆远转到容悦名下的店铺本来就有饮品店,专卖花露果露。制出花茶后,容悦让人拿了一些在那儿试销,结果反响热烈。这种新饮品比花露果露便宜很多,且兼有花露的香甜和茶水的解暑效用・一时供不应求,为容悦带来了一笔不小的利润。

花露果露是高档品,花茶则走平民路线,长孙兰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建议多开几家分店,容悦答应了―-―花露果露调制不易・数量有限,价格昂贵,不可能大量销售,花茶则不然。

江厨早在容悦进府之初就被穆远从无花谷召回了,现在和他娘子郭大嫂一起主持竹园的小厨房。郭大嫂做得一手好点心,做菜也不错,但比周厨还差了一些。周厨本是穆远的专职厨师,穆远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如今穆远常住竹园・他自然也跟来・成了竹园小厨房的“客卿”。

容悦眼馋他的好手艺,厚着脸皮跟穆远开口,让郭大嫂跟在后面打下手,美其名曰“分劳”・实则打着偷师的主意。

穆远很爽快地答应了,派去打下手的却不是郭大嫂,而是容悦的陪房张氏,也就是原来逸居山庄的二管事吴彦的娘子。

容悦跟穆远正式成婚时,萧夫人给她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除了让四大丫环继续跟着外,还陪送了十几房家人。这些人大都在外面替容悦管理各地的产业,只有吴彦一家几口子进了王府,容悦把吴彦安置在竹园的外院,让他做外院管事,张氏则做了内院二管事。大管事仍由原来的何妈妈担任,何妈妈是穆远的奶娘之一,穆远把自己的奶娘派到容悦身边,也是表示对她的看重,容悦自不会拂了他这份情面。

且说穆远喝下一大杯冰绿茶后,看着容悦问:“今儿在宫里没出什么事吧?”

容悦摇摇头,扯着手绢说:“事倒没出什么事,就是我一时犯了糊涂,可能给你惹麻烦了。”

穆远挑眉:“哦,什么麻烦?说给爷听听。”

一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容悦就知道,畹华宫中发生的一幕,早有耳报神报给了他,而他根本没当回事。

容悦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相信穆远有办法解决,可心里仍七上八下。倒不是怕失宠,她和穆远新婚未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浓情时刻,穆远费了老大的劲才得到她,又是龟毛个性处男身,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移情别恋,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有句话,叫“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清场戋场,心理上可以占领制高点,落实到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则必须谨慎小心,任何细枝末节上的轻视都可能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阴沟里翻船的事可是时有发生的。

容悦只当穆远不知情,把发生在畹华宫中,由贵妃娘娘主导,大量群众围观,姐姐妹妹你亲我热的场景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末了低着头解释:“我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以为今天进宫的都是穆家人,她们可真会钻空子。”

穆远把她搂进怀里,一起躺在凉榻上,嘴角笑得直抽抽:“这么说,咱们家尊贵的悦儿王妃已经当众认妹妹了?”

容悦皱起鼻头,不甘地嘟囔:“都说了是误认。”

穆远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颗樱桃喂进她嘴里,说得煞有介事:“误认也是认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容悦忿然拂开他的手,半坐起来诘问:“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