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刚想说话,许倾城却是离开座位扑通跪在了地上。许建也是如此他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在发抖。王慧明见此情景连忙也跪在了地上,至于许仕宽的脸色就更为难看就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一般,同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杨媚见此情景,却是愣住了,一脸的迷茫。
在看周围伺候着的宫女太监,几乎同一时刻跪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在地面,根本就不敢抬起,就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他们的身上一般。许倾城思量许久还是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有些颤抖:“皇上,臣妾的母亲绝没有欺君之意,她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要动怒啊!”
“是啊皇上,臣这位夫人不过是一介什么都不懂整日待在府中有些傻愣的女子,您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万一要是伤了龙体,那可都臣一家的罪过,臣万死难赎啊!”
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刘承业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了麟德殿内:“朕出身何处恐怕整个宫里的人,整个泰安城的人无人不知,杨夫人方才的话分明就是不把朕当做是人!她将朕比做了猪狗,难道岳父大人你是没有听见吗?岳父大人啊,朕对你颇为器重,太后也是如此。难道你如今要包庇这犯了欺君之罪的妇人?还是在你的心中朕如她所想一般,不是个人!!”
许建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震,汗如雨下,五内巨震,颤抖着声音道:“皇上明鉴!臣对皇上与太后的忠心日月为证!二十多年来从不敢有半点懈怠!在臣的心中皇上与太后那便是天上的日月,臣愿意将臣的一切献给皇上,献给太后!即便是要臣的性命臣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他是真的怕了,若是真要给杨媚定罪,那杨媚的罪可说是妥妥的欺君之罪!也就是说只要刘承业愿意,可以诛杀许家上下满门,而且理由无比充分,他怎能不害怕呢?
恐惧之余许建不由的看向了许倾城,眼中满是哀求之意。许倾城此刻也是焦急万分,她明白刘承业是真毒动怒了,天子一怒血染山河。即便如今刘承业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杀许家满门或者说是杀了杨媚母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今日这顿家宴弄不好就要喋血!
许倾城缓缓起身走到刘承业身边,伸手将流程如揽入怀中,在其耳边轻声道:“夫君不要生气,你气坏了身子你不心疼臣妾可是要心疼死了。臣妾好歹喊了十五年的母亲,您今日就饶了她吧,臣妾保证从今往后她会老老实实的在许府里呆着,绝不敢再出许府半步了!”
许倾城的话语极为轻柔软绵,听的刘承业心里极为喜欢,他瞥了许倾城一眼轻哼一声还是没有松口,许倾城见此微微一笑道:“夫君,今日可是臣妾爹娘面圣的日子,臣妾不想见血啊。您不是最疼臣妾了吗?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成不成?臣妾求皇上了!”
刘承业见许倾城那可怜楚楚的模样不由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这个磨人精啊,就依了你!不过今日这个事情不能那么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所谓君无戏言,朕说的话不能不算数!”刘承业说到此处转头对已经瘫软到地上的杨媚冷声道:“朕可以不杀你,但是你从明日起要禁足在许府一处偏院之内,此生此世不得离开那个院子一步!”